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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宅邸是美麗的魅惑,還是永恆的詛咒? 每一個字,都是謎團。每一個故事,都是潛藏在心底的恐懼。 穿越霧氣佇立在暴風雪中的「霧越邸」映照出每人的慾望與殺意…… 推理迷必讀!經典「殺人館」系列 Facebook Instagr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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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被黑暗籠罩,遠處的風聲彷彿在哭嚎,一棟巨大的豪宅面朝淡灰色的湖面挺出,宛如在水中漂浮,它的名字叫作「霧越邸」。

「暗色天幕」劇團的成員因為迷路意外到訪此地,當他們越靠近這座宅邸就越覺得奇怪,突如其來的死寂、海市蜃樓般的風景、彷彿凍結的時間、恐怖至極的寧靜,在在讓人以為誤闖禁地。

儘管宅邸主人伸出援手,允許眾人入內避難,但不可思議的是,地毯中的花紋、玻璃上的圖案、菸盒中的裝飾……諸多物件與劇團成員的姓名之間,竟存在著詭異的巧合。最匪夷所思的是,劇團女神「深月」還和已逝的女主人長得一模一樣?!

就在眾人深陷重重謎團之際,一宗又一宗離奇的謀殺案接踵而來,而且殺人的手法,似乎都跟那首童謠有關……與此同時,一則不可思議的傳聞忽然浮現眾人腦海:「當有客人來的時候,霧越邸就會自己動起來。」兇手究竟是誰?他真的是人嗎?此時此刻,劇團成員們彷彿正朝著無法閃躲的死亡加速前進……

綾辻行人

1960年12月23日生,日本京都人。京都大學教育學系畢業,並取得京都大學博士學位。 1987年,他還是研究所的學生時,即以《殺人十角館》在文壇嶄露頭角,掀起「新本格派」推理小說的風潮,成為眾所矚目的新銳推理作家。而他後來陸續發表的「殺人館」系列不僅深受讀者喜愛,更奠定了他在推理文壇的地位。1992年,他並以《殺人時計館》得到第45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賞」。 除了「殺人館」系列外,他的「殺人方程式」系列、「殺人耳語」系列,以及恐怖小說「殺人鬼」系列、《Another》系列、《深泥丘奇談》系列等作品,也都獲得了廣大迴響,而《霧越邸殺人事件》更榮獲《週刊文春》1990年度十大推理小說第一名!另著有《推理大師的惡夢》、《眼球特別料理》、《怪胎》、《最後的記憶》等書。 1998年他親自撰寫劇本,並兼任導演,完成電腦遊戲「惡夢館」。1999年,他又贏得第30屆麻將名人賽的冠軍,成為史上第一個拿到「麻將名人」的推理作家。 2019年獲頒第22屆「日本推理文學大賞」,以表彰他對推理文學的深遠影響和卓著貢獻。
「哎呀,真是太驚人了。」
在凳子上移向一旁,為我們挪出空位的那名先到的男子,柔和地瞇起他圓眼鏡底下的眼睛,向我們搭話。
「突然下起這樣的大雪,真教人吃不消,你們是來旅行的嗎?」
「嗯,可以這麼說。」
槍中摘下因蒸汽而起霧的金色細框眼鏡應道。
「那您呢?呃,您是當地人嗎?」
「是啊,我好歹也算是位醫生,敝姓忍冬。」
「冷冬?」
「對,忍耐度過寒冬的忍冬。」
很特別的姓氏,說到「忍冬」,是日文「吸葛」的漢名,是每到梅雨季就會綻放淡紅色可愛小花的一種花草。
「忍冬醫生是吧,這樣啊。」
槍中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點了點頭,接著視線落向腳下,改以愉快的表情重新打量對方。
「嗯,這可真是有趣的巧合呢。」
「這話怎麼說?」
「就是這塊地毯啊。」
「啥?」老醫生為之一愣,順著槍中再度望向腳下的視線望去。
「這地毯怎樣嗎?」
「您不知道嗎?」
接著槍中望向在一旁聽他們對話的我,向我問道:
「鈴藤,你知道嗎?」
我不發一語搖了搖頭。
「是這塊波斯地毯的圖案,你仔細看,和所謂的唐草圖案大不相同對吧。整體偏大,而且每一根草都獨立,莖的部分畫得特別長,加以強調,葉子則特別少。」
經他這麼一說,看起來確實與阿拉伯的唐草圖案不太一樣,而且也感受不到什麼異國的風格,倒不如說它隱隱散發著一股日本味。
「這是以吸葛畫成的圖案,人稱忍冬唐草圖案。」
「哦,這麼說來……」
「也可簡稱為忍冬圖案,若追溯它的起源,我記得是古希臘的棕櫚圖案吧。這是經由波斯、印度,傳到中國和日本,之後便得到這樣的稱呼。」
老醫生發出「哦」的一聲讚嘆,槍中轉身對他說道:
「您不覺得這是有趣的巧合嗎?在這第一次見面的場合下,地上鋪的地毯,它上頭圖案的名字,竟與第一次見面的人擁有的姓氏相同。忍冬是個很罕見的姓氏,說起來,打從我們走進這個房間的那一刻起,就給了我們提示。」
「原來是這麼回事。」忍冬醫師的那張圓臉眉開眼笑,布滿皺紋。「您可真是博學呢,我這個人對自己工作外的事一概不知。哎呀,連有忍冬圖案這種東西都不知道。」
「忍冬醫生是到這戶人家來看診的嗎?」
「不,我是到其他地方去看診,回來時遇上大雪,覺得這情況不太對勁,急忙跑來這裡投靠。」
「真是明智之舉,我們是差點凍死路旁。」
槍中瘦削的臉龐浮現笑意,在外衣的內側口袋掏找。
「抱歉,這麼晚才介紹,敝姓槍中。」
他從錢包裡取出一張因沾濕而皺巴巴的名片,遞給對方。這時,還留在他袖口上的雪花脫落,撒落一地。
「槍中……這名字念作『AKIKIYO』是嗎?」
「『清』念作『SAYA』。所以是『AKISAYA(秋清)』。」
「這樣啊。哦~您是導演?這麼說來,是電視劇的導演嗎?」
「不,我只是個小小劇團的導演。」
「劇團,真不簡單呢。」
老醫師就像一個發現什麼稀奇玩具的小孩般,雙眼炯炯生輝。
「我們叫『暗色天幕』,是在東京演出的一個小劇團。」
「是所謂的前衛劇團吧,其他人也都是劇團裡的成員嗎?」
「是的。」
槍中頷首。
「這位是鈴藤稜一。」
他指著我說道。
「他是我大學的學弟,立志當一位作家,雖然不是劇團的成員,但我常會請他幫忙寫劇本。其他六人都是我們劇團裡的演員。」
「東京劇團的人全跑來這裡,有什麼目的呢?總不會是要到這種鄉下地方舉辦地方公演吧?」
「我很遺憾,我們的身分還沒辦法舉辦地方公演。」
「這麼說來,是為了集訓之類的吧?」
「這個嘛,與其說集訓,不如說是一場小型的員工旅行吧。」
「那又怎麼會闖進這樣的深山裡呢?」
忍冬醫師一直維持他那充滿福態的笑臉,直爽地提出各種問題。而槍中也順著他的提問,開始說明我們來到這座宅邸的經過。

二

信州的相野町,自古便是一處幽靜的溫泉勝地,遠近馳名。
從這裡約一個多小時車程,行經翻越山嶺的山路後,便可抵達一處名叫「御馬原」的小村莊。在「九○年代信州的全新綜合休閒景點」這樣的大力宣傳下,這裡現在已是一處開發中的土地。
我們八人是前天造訪御馬原,也就是十一月十三日,星期四。
說起這件事,是因為上個月中旬舉辦的「暗色天幕」秋季公演還算成功,我們打算到某個地方旅行,當作是慶功宴,一切就是從這裡開始。之所以特地挑選這個地方當目的地,是因為舉辦公演的那座小劇場的老闆剛好是御馬原出身,而且又是這項「開發計畫」的關係人。而身為劇團團長的槍中,從以前就與這位老闆有交誼,這位老闆說,如果你們要去御馬原的話,我能提供各種優惠,總之,就是聽從了他的建議。
果真如同「開發中」這句但書所言,御馬原就像是至今仍未受過文明的洗禮般,是一處偏鄉的山村。不過,「開發計畫」似乎確有其事,可以看見逐步展開施工的工地。為什麼偏偏要選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開發呢……這是我由衷的感想,但是經詢問後,果不其然,是因為這村子出身的某位有力的議員力挺所促成。
我們在村郊處最早興建的休閒飯店住下,似乎沒其他旅客,劇場老闆的介紹發揮很大的功效,我們受到遠超乎房價的熱情款待。
高爾夫球場與滑雪場的設備都即將落成;從相野一路相連的外環道路,目前也在興建中,等到完成後,這裡將會成為縣內,不,是全國數一數二的休閒景點,熱鬧非凡──在全新飯店門可羅雀的門廳裡,那位有一副好體格的中年飯店經理,得意洋洋地說著未來的展望。
人們是否會希望他的展望實現,這不容易判定,但不管怎樣,我們在御馬原的飯店裡度過了快意的假期。雖然這裡真的什麼也沒有,但有滿滿的清新空氣和寧靜。藉由這次的假期,重新讓人體認到,我們平時居住的巨大都市是何等極端的畸形,應該不是唯獨我才有這樣的感想。
接著──
結束三天兩夜的行程後,在今天,也就是十一月十五日星期六的下午,我們決定離開御馬原。
我們搭乘飯店的迎賓小巴士,行駛在曲折蜿蜒,未鋪柏油的道路上,朝相野而去。然而,車開了約三十多分鐘,越過區隔御馬原與相野的一處名叫「返嶺」的山嶺時,巴士突然停下。
我們還沒來得及納悶,司機已一臉歉疚地告知巴士故障的事。他走出車外,這也不對,那也不對,朝引擎試了好一會兒,但始終不見有修復的跡象。看來是出了很嚴重的麻煩事。不久,司機的表情就像一位挑戰艱困手術失敗的外科醫生,向我們宣布──你們最好先走回御馬原的飯店,從那裡叫計程車。
這下可傷腦筋了。
司機說,要是不請人來修理,巴士的故障恐怕是修不好了。話雖如此,我們要是照司機的指示徒步走回飯店,那會白白浪費許多時間,怎麼也趕不上預定要搭乘的列車,一個弄不好,有可能今晚回不了東京。
現在應該已經過了一半的路程,既然這樣,乾脆就直接徒步走到相野吧──我們心裡這麼打算。
我向司機詢問,他說只要再走一個小時左右,至少能走到有民宅的市街,在那一帶向人借電話叫計程車,就能避開最糟的情況。
經過討論後,我們決定這麼做。再來是一路下坡,而且天氣良好,既然一樣得走,就當是在享受健行吧,大家就此達成共識。女性成員當中,有人穿高跟鞋,她們抱怨這裡路況差,要走那麼長的距離根本是受罪,但眼下除了請她們忍耐,也別無他法了。
與那位一臉歉疚,一再向我們低頭道歉的司機告別後,我們一行人開始在走下返嶺的曲折山路上行進。
然而……

三

「不過,你們大家能平安無事,是最慶幸的事了。」
忍冬醫師手伸進圓領毛衣的衣領內,朝襯衫的胸前口袋裡掏找,接著拿出一個綠色的扁平紙盒。那不是菸盒,而是糖果盒之類的東西,他從裡頭取出一個小小的銀色紙包,剝開包裝紙,將裡頭的東西送入口中。
「像今天這樣的大雪,在這個地方是常有的事。今年似乎比往年提早一些,不過,降雪的時候都是像這樣,一下子就大雪紛飛。」
「真的很傷腦筋。」
槍中向那面朝向戶外、上頭嵌有圖案玻璃的牆壁瞄了一眼。
「原本還晴空萬里,但一轉眼就颳起了暴風雪。」
「今天的氣候比較極端一點,市町那邊想必也是亂成一團。」
醫師動著他那豐潤的雙頰,如此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那位巴士司機應該要負責才對,既然是在這種季節,他應該也會料到有可能發生那種情況吧。」
「他好像不是本地人,因為他帶有關西腔。」
「可是,你們走了那麼長的路呢。說到返嶺,離這裡有一大段路,大概有十公里吧。」
「有那麼遠?」
槍中一臉訝異。
「這裡大概是在哪一帶?」
「從相野的中心來看,這裡相當於西北邊的山中一帶吧。返嶺位於市町的東北邊,所以我猜你們是走在山中,遠遠繞過市町來到這裡。」
「哦。」
「應該是在某個地方走錯路吧。嗯。對了,我記得那條山路的半途有一條通往這邊的岔路。」
「啊,應該就是它了。因為大雪從正面狂吹,沒辦法看清楚前方,再加上我們一直以為那裡只有一條路。」
「這麼說來,那位司機的罪過又更大了。他要是告訴你們那裡有岔路,提醒你們一聲,你們可能就不會迷路了。」
「您說的是,不過,現在抱怨也沒用了。」
槍中將垂向他寬闊額頭上的頭髮往上撥,就像想起什麼似地,嘆了口氣。
「現在光是能像這樣待在溫暖的房間裡,就很感謝老天爺了。坦白說,在發現這座宅邸前,我一直以為這次真的死定了。」
「今晚就留在這兒吧,現在就算打電話叫計程車,也沒人會在這種暴風雪中前來。」
「對,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一場意外使得一行人被迫停留在神秘的「霧越邸」中,隨著留宿的時間越長,無可名狀的巧合與難以解釋的謎團接二連三出現:冷淡的宅邸人員、對應眾人姓名的古物、九位客人的暗懷鬼胎等,都使得事情的走向更加詭異。伴隨著夜晚降臨,殺意也悄然靠近,這棟宅邸究竟暗藏著什麼樣的秘密?一切謎底皆在書裡,等你共同揭曉……
  • 殺人十角館

  • 殺人水車館

  • 殺人迷路館

  • 殺人人形館

  • 殺人時計館

  • 殺人黑貓館

  • 殺人暗黑館 (上)

  • 殺人暗黑館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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