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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把我推入幾次地獄,我都會爬出來找到你。 只有東野圭吾才能寫出來的「壞人們」 死前最後一「眼」,是我對你們設下永遠得不到幸福的詛咒! 東野圭吾作品集 Facebook Instagr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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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酒師雨村慎介突然被人重擊頭部,昏迷兩天總算醒來。慎介不認為有人會對自己懷恨在心,警方卻帶來意外的消息。兇手是一位叫岸中玲二的男人。一年半前,慎介曾經車禍肇事,死者的丈夫就是這名襲擊他的男子。

車禍?被害人家屬尋仇?慎介一下子從被害人變成加害人,但這麼重大的事件,他竟然完全忘記了。無論多麼努力回想拼湊,記憶仍像蒙上一層灰色的面紗,某些細節始終模糊不清。旁人都說忘記不愉快的事是種幸運,但真的是如此嗎?

與此同時,一個美麗的神秘女人來到慎介的酒吧。和她第一次對看的瞬間,慎介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體內迸發,似乎在哪裡見過她,甚至浮現一種「我會愛上這個女人」的直覺。但他不知道,接下來每見一次這個女人,他會漸漸失去對身體、意識、靈魂的控制⋯⋯
奪走他人未來的人,
有資格擁有未來嗎?

在悲劇之後,所謂「放下過去」,是被害者才有的權利。然而現實無情,奪走他人幸福的加害者,竟能擁抱更多幸福,而被奪走幸福的人,往往始終困在原地。是加害者的僥倖,將被害者推向更深的地獄。東野圭吾以層層堆疊的情慾與驚悚,深入思辨「罪行」與「正義」,這是他給所有加害者最深刻的忠告——不要小看去過地獄的人,正因為去過,拖著你再去一次也不怕。
1958年生於日本大阪市,大阪府立大學工學部電氣工學科畢業。曾在汽車零件供應商擔任工程師,1985年以處女作《放學後》獲得第31屆「江戶川亂步賞」後,隨即辭職,專心寫作。1999年以《秘密》一書獲得第52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賞」,2001年以《單戀》入圍第125屆「直木賞」,2006年則以《嫌疑犯X的獻身》榮獲第134屆「直木賞」和第6屆本格推理小說大賞,更憑此作入圍2012年由美國推理作家協會主辦的「愛倫坡獎」年度最佳小說,不僅成為史上第一位囊括日本文壇三大獎項的推理作家,更是第二位入圍「愛倫坡獎」年度最佳小說的日本作家。2012年,他又以《解憂雜貨店》榮獲第7屆「中央公論文藝賞」,該書並連續7年蟬連台灣各大書店排行榜,創下空前銷售佳績。
他早期的作品以校園青春推理為主,擅寫縝密精巧的謎團,獲得「寫實派本格」的美名。後期則逐漸突破典型本格,而能深入探討人心與社會議題,兼具娛樂、思考與文學價值。其驚人的創作質量與多元化的風格,使得東野圭吾成為日本推理小說界的超人氣天王。除了最具代表性的《偵探伽利略》系列以及為大疫年代而寫的《迷宮裡的魔術師》系列外,另著有《徬徨之刃》、《美麗的凶器》、《異變13秒》、《黎明破曉的街道》、《偵探俱樂部》、《天空之蜂》、《單戀》、《假面山莊殺人事件》、《在大雪封閉的山莊裡》、《學生街殺人》、《十字屋的小丑》、《同級生》、《操縱彩虹的少年》、《平行世界的愛情故事》、《人魚沉睡的家》、《白金數據》、《戀愛纜車》、《雪煙追逐》、《危險維納斯》、《天鵝與蝙蝠》、《白雪之劫》、《秘密》、《湖畔的謊言》、《瀕死的凝視》等書,其中多部作品並已被改編成電視劇、電影或漫畫。
黑衣女人在店裡坐了一個小時左右。在這一個小時期間,她喝了三杯白蘭地。每二十分鐘喝完一杯的速度,簡直就像用碼錶計算般精準。她喝酒的姿勢也從頭到尾幾乎沒有改變。把手伸向酒杯,輕輕舉起,盯著杯中的液體看幾秒鐘,然後輕輕舉到嘴邊,酒流入嘴裡。她只有喝酒的時候閉上了眼睛,接著,纖細的喉嚨微微動了一下。她把酒杯從嘴邊移開,輕輕吐一口氣——她地重複這個過程。
慎介在招呼其他客人時,也一直很在意這個女人。不,並不是只有他而已。在女人走進來時,坐在吧檯席的江島拿出他愛用的鋼筆,在杯墊紙上寫了什麼,然後靜靜地推到慎介面前。慎介立刻拿起了杯墊紙。
你認識她嗎?——杯墊紙上寫了這幾個字。慎介把杯墊紙握在手上,對江島輕輕搖了搖頭。江島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是他當然不可能露出好奇的眼神,盯著陌生的女客人打量。
千都子似乎也很在意這個神秘女人。她一度走到吧檯前小聲問慎介:「你知道她是誰嗎?」慎介只能再次搖頭。媽媽桑面對男客人時,懂得如何巧妙地問出身分,但是看到一身喪服的女客人,似乎就束手無策了。
女人在走進店內的前二十分鐘,只說了「給我一杯軒尼詩」和「可以再給我一杯嗎?」這兩句話。她身材苗條,但聲音很低沉,慎介覺得好像聽了長笛吹出的低音後的餘韻在耳邊縈繞。
在她喝完第二杯時,慎介很期待再聽到好像長笛般的聲音。但是,她沒有說話,只是把空杯子舉到慎介面前,然後對他露出了微笑。她臉上的表情只能用「妖媚」這兩個字來形容,帶著一抹棕色的虹膜中心的眼眸毫釐不差地注視著他的眼睛,微微張開的雙唇縫隙中,吐出了彷彿帶有濃密花香的氣息。
「還是喝一樣的嗎?」慎介問。他的聲音微微發抖。
女人不發一語,輕輕點了點頭。店內幽暗的燈光斜斜地照在她的臉上。她的皮膚宛如陶瓷般雪白又光滑。
慎介很期待女人會主動和他聊天。獨自走進這種酒店的客人,十之八九都想和別人聊天,但是慎介覺得眼前的女人並不屬於這種情況。這個女人走進這家店,只是想獨自喝酒。只不過這個女人身上並沒有喜歡獨自喝酒的人特有的孤獨感和寂寥感,似乎只是喜歡自己和一身黑衣一起,靜靜地融入昏暗燈光打造的昏暗空間。
喝完第三杯酒時,她看了一眼手錶。她纖細手腕上的手錶有一條黑色細錶帶,慎介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她的手,發現她的手上仍然戴著黑色蕾絲手套。
時間將近深夜一點,店內除了這個女人以外,只剩下兩個坐在桌旁的客人。這兩個人看起來像是事業有成的上班族,剛走進這家店時,似乎也對坐在吧檯前的女人產生了興趣,但現在正在和千都子熱烈討論賽馬的話題。
「謝謝款待。」女人說了第三句話。
「要結帳了嗎?」慎介問。
女人輕輕點了點頭。這時,她也目不轉睛地看著慎介的臉。慎介也想直視她的雙眼,但感受到被她看透內心的壓力,忍不住移開了視線。
慎介把寫了金額的紙遞到女人面前,女人把手伸進了黑色手提包,從裡面拿出一個深棕色的舊皮夾,皮夾表面已經有點磨損。這個皮夾和她整個人的感覺很不相襯,慎介感到有點意外。
女人結完帳,收好皮夾後,離開吧檯椅站了起來,然後和走來時一樣,目不斜視地走向門口。
「謝謝惠顧。」慎介對著她的背影說。
女人離開後,千都子立刻走過來。
「剛才那個女人是誰?感覺好可怕。」她向慎介咬耳朵說。
「是不是之前曾經和別人來過這裡?」
「沒有。如果她曾經來過,我一定會記得。阿慎,你有沒有和她聊天?」
「沒有,感覺不方便和她搭話。」
「對啊,她穿著喪服。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千都子看向那個女人離去的門,歪著頭納悶。
兩點時,慎介和千都子趕走了店裡的客人,結束了當天的營業。在店裡打工的小姐都在末班車前離開了,所以都由慎介負責收拾工作。千都子已經先離開了,她要去不遠處的停車場開車。
慎介收拾完畢後,走了出去,鎖好了門。走廊上的空氣很差,灰塵味很重。果然是夜生活的世界。他忍不住想。自己又回到了這個世界。
他站在電梯前按了按鈕。獨自站在電梯前,會情不自禁想起那天晚上的事。黑色人影悄然無聲地從背後靠近,黑影掄起凶器,打向自己。衝擊。在感覺到疼痛之前,就漸漸失去了意識。
這時,不知道哪裡傳來了聲音。慎介大吃一驚,慌忙轉頭看向後方,但是後方沒有人影,樓梯的方向傳來了好幾個人談笑的聲音。應該是客人從樓上的酒店走了出來。慎介鬆了一口氣,發現全身起了雞皮疙瘩,腋下流著汗。
電梯抵達這個樓層,門靜靜地打開。慎介祈願電梯內不要有人,可惜電梯內有一個男人。三十多歲的男人個子不高,嘴巴周圍留著鬍子。
慎介很不想和陌生人單獨關在密閉的空間,但是也不能不走進電梯。他走進電梯後,立刻按了『關』的按鈕。他不想背對男人,於是就靠在電梯壁板上,看著顯示樓層的燈。抵達一樓的十幾秒時間感覺格外漫長,慎介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繃緊了全身。
鬍子男人當然沒有任何奇怪的舉動。他可能在趕時間,一走出電梯,立刻快步超越了慎介。慎介目送男人離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
他怔怔地站在大樓前,聽到了清脆的汽車喇叭聲。慎介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發現,看到一輛深藍色BMW停在路旁,千都子白皙的臉出現在駕駛座上。
慎介注意來往的車輛,繞到副駕駛座,打開車門,迅速坐上了車子。車內都是千都子身上的香水味。
「因為太久沒上班了,所以收拾花了一點時間。」
「辛苦了,身體沒問題嗎?會不會頭痛?」
「沒有,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太好了,今天很忙,我還有點擔心你。」千都子發動了引擎,BMW緩緩駛了出去。
千都子獨自住在月島的高級公寓,和慎介住在相同的方向,所以通常下班之後,都是她開車送慎介回家。無法送慎介回家時,就要為慎介出計程車錢。考慮到這筆費用,千都子並不介意回家時稍微繞一點遠路。
當BMW開始加速時,慎介不經意地看向窗外,忍不住輕輕「啊」了一聲。
「怎麼了?」千都子問。
「沒事。」他立刻輕輕搖了搖頭,「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只是看到一個人,很像我認識的人。」
「要不要停車下去看一下?」
「不,不用了,八成是我看錯了。」
「是嗎?」千都子說完,再度用力踩下了剛才鬆開的油門。
慎介的後背感覺到加速感,克制著想要回頭看的想法。他剛才看到路旁站著一個女人。雖然只是短暫一瞥,但無論是一身黑色長洋裝,還是一頭短髮,都不難發現就是剛才在『茗荷』喝酒的女人,而且她也看向慎介的方向,目送他離開,好像早就知道他會坐在BMW的副駕駛座上。
那個女人站在馬路旁幹什麼?為什麼看著自己?更何況她到底是誰?
好幾個疑問支配了他的思考,但空虛的心情很快趕走了這些疑問。八成是看錯人了。那個女人離開酒吧已經很久了,她不可能一直站在那裡。有很多女人都會穿黑色衣服,也有很多短髮的女人。剛才站在那裡的女人根本沒有看自己,而是看向遠處的什麼東西,或是並沒有特別在看什麼,只是臉剛好朝向這個方向。
「你好像有心事?是因為剛才看到的那個人嗎?剛才是不是該停車去看一下?」經過幾個交通號誌後,千都子說。
「我並沒有在意,只是有點想睡覺了。」
「也對,你很久沒有這麼晚睡了。」千都子稍微加快了車速,可能好心地想讓他趕快回家睡覺。
慎介輕輕閉上眼睛,思考著為什麼無法坦誠告訴千都子,自己看到那個身穿黑衣的可怕女人站在那裡?但是,他想不出答案。
過了一會兒,千都子問他:
「你要不要休息一陣子?還是你覺得自己適合夜生活?」
「我也不知道,很少去想這種事。」
「有沒有想過趁這個機會去找白天的工作?」
「那倒是沒想過,我也不覺得自己還能做其他的工作。」
「怎麼可能?你還年輕。」
「我都三十歲了。」
「才三十而已,人生還有很多可能性,只不過時間也不充裕了,如果你想改行,就必須趁早。」
「我沒打算改行。」
慎介並沒有告訴過千都子,自己的夢想是以後自立門戶,開一家酒吧。因為他覺得等準備充分後再開口也不遲。
但是,慎介完全想不起自己做了什麼準備,也不知道已經建立了具體的計畫,還是僅止於空想而已。
「阿慎,你是不是想回銀座了?」千都子繼續問道,「你來我店裡,已經超過一年了。」
「我並沒有這麼想,而且也很感謝妳願意收留我。」
「不需要道謝,你也幫了我的忙。」千都子說話的語氣很堅定。
在刑事審判做出判決後,慎介開始在『茗荷』工作,法院判處他兩年有期徒刑,緩刑三年,所以他實質上可以繼續之前的生活。在江島的安排下,他暫時到千都子的店上班。江島似乎認為覺得這樣的安排,可以避免慎介在周圍人面前抬不起頭,同時也算是對知道那起車禍的『SIRIUS』老主顧有個交代。
千都子的車子停在慎介居住的公寓前。他道謝後下了車,站在路旁目送BMW的車尾燈消失。
成美還沒有回家,慎介打開家門時,室內一片漆黑。成美工作的那家店在十二點半就打烊了,但她經常和店裡的其他小姐一起去吃宵夜,所以經常比慎介更晚回家。有時候也會陪客人去續攤,去其他店喝酒,或是去KTV唱歌。慎介覺得,既然在酒店上班,這種事在所難免,所以也很少過問。
他打開了燈,走進盥洗室漱了口,接著用熱水洗完臉,拿起毛巾擦臉。當他在鏡子中看到自己時,突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種感覺很像是所謂的似曾相識,也就是以前好像也發生過相同狀況的既視感。但是,今晚當然不是他第一次在盥洗室洗臉。每次下班回到家,他都會先洗臉,這已經是多年的習慣,所以照理說,這稱不上是既視感。因為所謂的既視感,是針對從未經歷過的狀況所產生的感覺。
慎介看著鏡子,搓著自己的臉,又摸了摸頭髮。他搞不懂這種既視感是怎麼回事,剛才的奇妙感覺漸漸消失,只看到茫然地站在鏡子前的自己。
一定是太久沒去上班的關係。他這麼告訴自己。再加上剛才那個女人的事,自己今晚真的有點不太對勁——。

一個美麗的神秘女人來到慎介的酒吧。和她對看的瞬間,慎介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體內迸發,艷麗身影與雙眼的凝視充滿魅惑,令他無法自拔。每見一次,慎介的意識與身體的主控權一點一滴地被奪走……
  • 黎明破曉的街道

  • 湖畔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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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秘密

  • 單戀

  • 白雪之劫

  • 真夏方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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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迷宮裡的魔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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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嫌疑犯X的獻身

  • 預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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