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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法老與眾神
「太陽下山,明早依舊爬上來」,這是大家所熟悉的歌曲。然而,在古埃及,人們認為如果法老沒有善盡職責,安撫眾神,那麼,到了第二天,太陽可能就消失了,尼羅河也許就乾涸了,法老的地位極其重要。
法老(pharaoh)是古埃及國王的尊稱,原意是高大的房子或王宮。宮中的主人,集軍權、政權與神權於一身。在埃及的雕刻之中,經常可以看見,兇猛的法老,手中拿著武器,在敵人的頭上揮舞,法老的周圍,堆積著數不清的屍體。
當約瑟因著解夢,被法老拔擢為埃及宰相之時,他知道他必須深入了解他的新老闆。
約瑟驚奇地發現,法老自稱為神,在埃及人心目之中,法老更是地位崇高的神。
埃及的神鋪天蓋地,日月星辰都是神,還有勾魂的神、愛神……牛狼蛇鳥飛禽走獸無一不是神。每個時代,每個城市也各有不同的神,且有不同的模樣與打扮。
按理說來,法老應該去眾神神廟膜拜,保佑國泰民安,但是,他忙不過來,只好請廟中祭司代勞。眾神之中最著名的是阿蒙拉,阿蒙拉通常被畫成頭上戴著漂亮羽飾,有時也會是頂著神聖公羊角的年輕男子。
神廟外面有著數不清的綿羊石雕,兩旁雄勇矗立,羊的下巴一律頂著小小的法老雕像,阿蒙拉是宇宙之神,法老把一切勝利歸功於阿蒙拉。
祭司每天要清洗兩回身體,才有資格進入神廟,一面唱歌喚醒神明,一面為神像梳洗打扮,抹臉塗油、供奉酒肉、薰香祭拜、表演歌舞,神像的臉通常用金子貼成,代表皮膚。
除了阿蒙拉神,埃及人最看重尼羅河神。由於約瑟將埃及治理得井井有條,法老非常滿意,時時會摟著約瑟說:「來,我們洗澡去。」
當二人裸裎相見之時,法老一定讚嘆:「我們在這聖河沐浴,可以得到尼羅河神大大保佑。」
埃及被稱之為尼羅河的贈禮,若無尼羅河,埃及只是一片焦烈枯黃的沙漠。尼羅河上游分為藍尼羅河、白尼羅河。藍尼羅河發源自衣索匹亞的塔那湖、白尼羅河源自烏干達的維多利亞湖,兩河入埃及之後,由於衣索匹亞高地雨水定期氾濫,在開羅附近形成肥沃的三角洲。特別是洪水退潮淤泥沉澱,其中充滿礦物質與腐草,正適合有機農業。
於是,農民輕輕鬆鬆把種子飛撒在田中,然後,趕一群豬入田。豬愛玩泥巴,推過來,拱過去,在兩隻豬中擠啊擠,瘋過一陣子,每一隻豬都滾成泥豬,麥田的種子已經深埋土內。
經過三到六個月的自然生長,一片金黃,麥浪滾滾,農民又鞭策驢子與牛,在麥場上不斷踐踏,不久,麥粒與殼分開,無論大麥小麥皆是如此,可釀芬芳啤酒,可製有嚼勁的麵餅。
埃及人愜意的耕種方式,約瑟真是開了眼界。後來西方歷史學者希羅多德也表示,這該是最輕鬆的農民了,完全沒有中國人「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的古詩描述。甚且文學家余秋雨於一九九九年遊埃及,在《千年一嘆》書中也記載,當地農民由著性子胡亂種,好在尼羅河流域土地肥沃,陽光充足,總有收穫。
埃及是世界四大文明古國之一,其他三個是中國、巴比倫與印度。也各有一條大河,灌溉農田,中國是黃河,巴比倫是幼發拉底河、底格里斯河,印度則是恆河。
約瑟站在尼羅河邊,思索著父親雅各率家人到達埃及之後,該在哪兒安置?希伯來人傳統是游牧,約瑟決定學習埃及人的長處,以牧羊的理由,向法老要一塊地,事實上又種田又畜牧。
由於約瑟為法老立了大功,法老慷慨地把埃及境內最好的一塊土地,歌珊地給了他們,歌珊地位在尼羅河三角洲北端,河水滋潤。因此,四百年之後,雅各一家成為二、三百萬人口的民族。
上帝的帶領實在奇妙,約瑟因為被兄長迫害,來到埃及,受了冤獄,卻也因此當上宰相。這不僅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而是他在任何艱困的環境之中,永遠專心信靠上帝,冥冥之中,上帝使他百事亨通。
約瑟看到了埃及的古典壯麗,也目睹了繁華富庶,卻堅守信仰,沒有被埃及大小神像所迷惑。
埃及的宗教後來影響希臘,希臘的占星學就是這麼來的,也是西方神秘主義的源頭。古代埃及神,後來往往成為希臘神。前面提到的阿蒙拉神,成為人們所熟悉的希臘宙斯。等到耶穌降臨,進入《新約》時代,由於使徒保羅的宣揚,希臘還是成為基督教國家,也開始信仰約瑟相信的上帝,成為希臘正教,就是天主教的一支。
在《聖經》之中,無論埃及眾神,或是其他任何地方的神,不只是石雕木刻,也有若干靈力,因此以大寫God(代表上帝)與小寫god(代表一般神)區別之,在《聖經》〈以賽亞書〉中記載,有一天,埃及人也會拋棄眾神,專心敬拜耶和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