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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極不像妳的風格。」他說。
我朝他發出怒吼,雖然眼睛沒有睜開。「閉嘴,我現在正沉溺在悲傷裡,放尊重點。」
他笑了,讓我翻過身,臉貼著滿是汗味的墊子。他的手既溫暖又有力,按壓著我下背部的緊繃肌肉,他按壓到我的肩膀時,我全身都酥軟了。
一開始他一派認真,按摩著我因失眠和肢體勞動工作而變得氣血不順的地方,接著他的手勁越來越輕柔,輕盈的撫摸變成了溫柔的愛撫。
「妳聞起來像是燃油和防鏽潤滑劑。」他說,聲音裡帶著笑意。
「那你把鼻子塞起來。」我回嘴道。我驚慌地發現,這句話聽起來的撒嬌意味多於不悅。
我真好打發,輕輕在我背上一摸,我就臣服了,我知道自己容易被他動搖,所以一直避著他。但是趴在這裡,讓他的手在我背上游移之後,我開始覺得之前躲避他的理由不夠好。
他聞起來沒有燃油的味道,而是森林和狼的氣味,還有一種只屬於他的異國氣息。他的手滑進我的衣服裡,在我的下背部攤開手掌,然後輕輕拂上我的內衣釦帶。我可以告訴他運動內衣其實沒有背釦,但那就表示我得在之後的誘惑行動中扮演主動者,我希望由他來當這個侵略者,因為我心中有小小的一部分,非常小的一部分,不想攤軟在他的大手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不想推卸責任,雖然我做決定很拖泥帶水,但我很願意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讓他溫暖、長繭的手一路游移到我的頭髮,這絕對是我允許的行為,我喜歡男人摸我的頭髮,這是我決定的。我喜歡亞當的手。
他輕輕咬了我的頸背,我呻吟出聲。
車庫與房子之間的門突然砰地一聲打開,「嘿!爹地,嘿!瑪西。」
就算是冰水也沒這麼有效。
他女兒快速的腳步聲停了下來,他在我屁股上的手也定住了。我睜開眼睛,對上她的視線,她明白自己打斷了什麼,表情變得一片茫然。「我,呃,要上樓去看電視。」她說,聽起來完全不像她的聲音。
我迅速從亞當手下離開。「潔西挽救了今天,」我輕輕地說,「謝謝妳,差點要失控了。」
我對潔西眨眨眼,手指勾起我的道服上衣,披掛在左肩上,踏著輕鬆的腳步從車庫的後門走了出去。我並非有意,但當我轉身關門時,我看見了亞當的臉,他的表情讓我打了個冷顫。
他看起來並不生氣或是受了傷,而是若有所思,彷彿一直困擾不已的問題獲得了解答。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