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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蹤了,是嗎?』韋蘭德問道。
『上星期五,她到舒路普儲蓄銀行去辦一件房屋過戶的案子,然後又去看某個人要賣的一棟房子。那天下午,我到會計師的辦公室去了,回家的路上,我去了公司一趟。她在答錄機上留言,說她五點鐘之前會回家,還說她打電話的時候是三點十五分。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狀況。』
韋蘭德皺起眉頭。今天是星期一,她已經失蹤兩天半了。家裡還有兩個小孩等著她呢。韋蘭德本能地覺得這不是普通的失蹤事件。大多數的失蹤人口早晚都會回家,並且會有個合理的解釋。也有人會一聲不響地離家幾天,甚至一個星期。但話說回來,他也知道很少有女人會棄子女不顧的,他擔心的是這個部分。
他在本子上做了些筆記。『你的答錄機上還留著她的留言嗎?』他問道。
『有的。』艾格坡說,『不過我沒想到要把錄音帶帶來。』
『沒關係,我們待會再來處理,』韋蘭德說,『你知道她是從哪裡打電話回來的嗎?』
『她是用車上的電話打的。』
韋蘭德放下手中的筆,仔細打量著訪客椅上的人,他憂心如焚的表情不是裝出來的。
『你真的想不出她離家的可能原因嗎?』韋蘭德問道。
『我想不出來。』
『她會不會是去看朋友?』
『不會的。』
『親戚呢?』
『不會的。』
『沒有其他可能的原因嗎?』
『沒有。』
『不介意我問些私事吧?』
『我們從來沒吵過架,如果你是想知道這個的話。』
韋蘭德點點頭。『這正是我要問的。』他說。然後他又從頭問起。『你說她是上星期五下午失蹤的。可是你卻等到星期一才來找我們?』
『我害怕。』羅伯特說。
韋蘭德驚詫地望著他。
『向警察報案就等於承認可能發生了某些事情。』羅伯特接著說,『所以我不敢來。』
韋蘭德緩緩地點頭,他完全能夠理解羅伯特的想法。『當然,你已經出去找過她了吧。』他繼續說道。
羅伯特點點頭。
『你還做了哪些事呢?』他問道,同時又開始記起筆記。
『我也向上帝祈禱過了。』羅伯特直截了當地回答。
韋蘭德突然停筆。『向上帝祈禱?』
『我們一家都是衛理公會的教徒。昨天我們和教區的教友及涂爾森牧師一起祈禱,希望露薏絲不會發生任何意外。』
韋蘭德突然胃痛了起來,但面對著眼前椅子上的訪客,他極力掩飾著自己的不適。
兩個孩子的母親,教會的教友,他獨自思忖著。她不會離家出走的,除非她突然瘋了,不然就是宗教狂熱驅使下的行為。很少會有生了兩個孩子的母親突然走進森林結束自己的生命,雖然的確發生過這種事,不過那是絕無僅有的案例。
韋蘭德知道,露薏絲‧艾格坡要不是發生了意外,就是成了某件犯罪行為下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