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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丁森去查飛機墜毀的確切時間了，』韋蘭德說，『我待會兒會去瞭解一下斯圖洛的指揮塔台為什麼沒發出警報。』
『你是說為什麼飛行員沒發出警報吧。』雷柏格糾正他說。
『也許他來不及了。』
『發出求救信號用不了兩秒鐘，』雷柏格說，『當然你也沒錯，飛機必須按規定航線飛行，除非它是非法飛行。』
『非法？』
雷柏格聳聳肩，說：『你可能聽說過一些謠言，有人在半夜三更會聽見飛機噪音，並看過關了燈、低空飛行的飛機在邊境出沒。這種事在冷戰時經常出現，或許冷戰還沒結束。我們有時還會接到間諜滲透的報告。另外，我們還該考慮一下南瑞典的這些毒品是不是都從海峽另一邊偷運過來的。但是至今為止我們還沒弄清楚到底是些什麼飛機。另外，也許那些報告只是某些人的幻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國防雷達和航管局都沒辦法發現超低空飛行的飛機。』
『我現在就開車去斯圖洛。』韋蘭德說。
『不，』雷柏格說，『我去。我年紀比你大，有權把這裡的爛泥巴讓給你。』
雷柏格溜走了。天慢慢亮了。有個鑑識員正從各個角度為飛機殘骸拍照。艾德勒把滅火工作交給別人，開車回禹斯塔去了。
韋蘭德看見漢森正在下面的田裡和記者說話，慶幸自己不用做這種事情。這時他發現馬丁森蹚著淤泥正往回走，便迎向他。
『你說得對，』馬丁森說，『農莊裡住著一個老人，羅伯特‧哈佛貝克，七十多歲，單身，和九隻狗一起生活。裡面臭得不得了，這麼說還客氣了。』
『他說了些什麼？』
他先是聽到飛機引擎的聲音，但沒多久就安靜了下來，然後飛機引擎的噪音又回來了，但接著就聽到尖利的嘯聲，然後就爆炸了。』
韋蘭德知道馬丁森有時會有表達不清的問題。
『好吧，再說一遍，』他說，『羅伯特聽見飛機引擎的聲音？』
『對。』
『是什麼時候？』
『他剛起床，大概五點左右。』
韋蘭德皺皺眉頭，『但飛機是半小時後墜毀的。』
『我也是這麼說的。但他堅持他的說法。他先聽到一架飛過的飛機引擎聲，飛機飛得很低，後來就沒聲音了。他煮了咖啡。接著又聽到飛機的聲音，然後就是飛機的爆炸聲。』
韋蘭德思考了一會兒。馬丁森講的東西非常重要。
『從第一次聽到飛機聲到爆炸之間有多少時間？』
『經過反覆詢問，確定時間大概是二十分鐘。』
韋蘭德盯著馬丁森，『你怎麼解釋這件事？』
『我不知道。』
『老頭的腦袋好不好？』
『不錯，耳朵也還靈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