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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時,韋蘭德準備去偵訊室,打算偵訊一個叫英格伍‧霍姆的毒販。這時雷柏格推門進來,他從不敲門,像往常一樣在訪客椅上坐下,開門見山地說:『我和一個領航員談過。他叫路克,說認識你。』
『我和他打過幾次交道,但是什麼事我已經記不起來了。』
『他很肯定,』雷柏格繼續說,『今天早上五點沒有接到單渦輪機飛越摩斯比的飛行許可,也沒有接到任何求救信號,雷達上也沒顯示,沒有任何徵兆顯示有未登記的飛機。按照路克的說法,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墜毀的飛機。他們已經向軍隊報告,天知道他們還跟誰報告了,也許還有海關吧。』
那麼說你的推斷沒錯,』韋蘭德說,『的確有人在進行違法勾當。』
『這個我們還不能確認,』雷柏格馬上反駁他,『有人未經許可飛行,但他有沒有做違法勾當,我們還不能馬上下結論。』
『沒有特別需要,誰會在漆黑的夜晚飛行呢?』
『傻瓜多得很,』雷柏格說,
『我想你也知道。』
韋蘭德注意地看著他。
『你自己都不相信是傻瓜幹的,對吧?』
『當然不信,』雷柏格回答道,『但在還沒確認飛機及機上人員的身分前,我們無能為力。這裡的事交給內勤處理。我敢打賭這架飛機是從外國飛來的。』
雷柏格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韋蘭德還在想著他說的話。
他站起身,拿起文件走進偵訊室,英格伍‧霍姆和他的律師正在那裡等他。
韋蘭德按下錄音鍵,偵訊開始的時間是十一點半。
2
一小時又十分鐘後韋蘭德關上錄音機,他已經無法忍受英格伍‧霍姆,無法忍受這傢伙的嘴臉,更無法忍受要被迫釋放這傢伙的事實。韋蘭德確信坐在他對面的是個販毒老手,但這個世上恐怕找不到哪個檢察官,能向法庭以韋蘭德手上的調查資料作為證據起訴他;更糟的是,韋蘭德還得將這傢伙的犯罪報告交給無法作為的檢察官派爾‧艾克森。
英格伍‧霍姆現年三十七歲,出生在隆納比,八○年代中起將戶籍遷到禹斯塔。他自稱是街頭書販,主要在跳蚤市場上賣《曼哈頓》系列小說平裝本,幾年來他申報的所得稅收入少得可憐,可是這段期間他居然在警局旁邊的住宅區建了棟大別墅,而這棟別墅至少值個幾百萬。霍姆自己說,蓋別墅的錢是在亞格梭、索瓦拉以及德國、法國賭馬贏來的。所謂贏錢的收據他當然沒有,因為很遺憾他的旅行車在某次火災中燒毀了,正巧收據和帳目都放在車子裡。他唯一拿得出來的收據是幾週前贏的四千九百九十三克朗。韋蘭德想,這傢伙除了一點賭馬的常識外什麼都不懂。應該由漢森來偵訊的,他是賽馬迷,這樣他們就可以談談賽馬。
韋蘭德堅信霍姆是一個犯罪集團中的關鍵環節,他們把數量可觀的毒品偷運到尚儂出售,而且證據確鑿!但逮捕行動的執行非常糟糕,本來兩地警察應該同時行動,同步搜索霍姆的別墅和他在馬爾默工業區的口袋書倉庫。可是這件事一開始就走漏了風聲,倉庫空空如也,裡面只放著破舊的《曼哈頓》偵探小說紙箱。警察按門鈴時,霍姆正坐在別墅裡看電視,搜查他房間時,他腳邊跪著的年輕女子還繼續為他按摩腳趾。警察當然沒有找到任何東西,只有警犬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