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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餐後,昌浩回到了自己房間,看見小怪正忙著把捲軸捲起來,不由得鬆了口氣。雖然還沒到不安的程度,可是,平時跟在身邊的人突然不見了,難免會有少了什麼的感覺。
他走到外廊上。晴朗的夜空中星光閃爍,連遠處都隱約可見。
風真的很強,連要推開木拉門都有點費力。難道是京城颳起了非季節性的暴風?
正這麼想時,他聽見了微弱的吶喊聲。
──……還……!
一時之間,昌浩不禁懷疑自己的耳朵,他疑惑地皺起眉頭,環視周遭。
已經進階到暴風的強風,幾乎就要把庭院的花木吹倒了。
遮蔽星光的雲朵連一片也沒有,全都被風吹走了。
他側耳傾聽,只聽見風的呼嘯聲、樹木的傾軋聲,聽起來就像在哀號。
剛才那是什麼?是誰的聲音?在說什麼?聽不清楚內容,太遠了。
焦躁攪亂了他的心。聽起來好遠。若是平時,應該可以聽得更清楚才對,現在卻像透過水或布一般模糊。
──……來……!
小怪跟著出來,問昌浩:「怎麼樣?」
「我聽見有人在說『還……來……』。」
小怪不解地複誦:「還來……?還什麼?」
「不知道,只是叫著還來、還來、還來,叫得很急。」
聲音與風的強度成正比,逐漸增強。
昌浩解開髮髻,把頭髮紮在背後,戴上手套,備好護身符。
「好,準備完畢。」
為了安全,他熄掉燈台上的燭火才離開房間,穿上了平常擺在外廊的鞋子,走下庭院,經過樹叢,爬上圍牆前的樹木。
「嘿喲……」
「小心點,別掉下去了。」先跳上圍牆的小怪說。
昌浩對它點點頭,抓住圍牆往上攀爬,從牆上跳到土御門大路。
風轟隆隆地吹著,已經變成暴風了。昌浩一手抱著小怪,一手舉到額頭上遮風,確認方向。
忽然,小怪抬起頭,轉身大叫:「昌浩,上面!」
昌浩驚訝地揚起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