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可怕的不是附身的妖物,
而是依附在人心中的心魔……
橫掃各大年度推薦榜單,「刀城言耶」系列石破天驚第一彈!
在這個與世隔絕的村子裡,
什麼也逃不過「案山子大人」的法眼!
不管是陰謀、祕密,還是殺人……
古老的神神櫛村中有神櫛家、谺呀治家兩大家族,他們因婚姻關係世代糾纏著,但又有些不可說的秘密隱藏其間。谺呀治家代代會生下雙胞胎女兒,其中一個成為巫女,另一個則供神靈及魔物附身,好讓巫女施法祛除。這一代神櫛家的少女千代遭到前所未有的強大魔物附身,神櫛家的人束手無策,只好把她帶到谺牙治家,請求巫女幫忙驅魔,沒想到卻也從此引發一連串的死亡案件,死者更都被打扮成山神「案山子大人」的模樣!
獵奇小說家刀城言耶為了找資料而來到神神櫛村,意外地被捲入這裡的連續殺人案。他試著從科學的角度解開真相,卻處處遭遇無法解釋的謎團。難道真的有魔物附身這種事?難道這一切都是案山子大人的警告?而一個四處流浪尋找民俗傳說的窮作家,又能發揮什麼作用呢?……
得獎紀錄
榮獲偵探小說研究會2006年度10大本格推理小說第3名!
各界名人強力推薦
〈導讀〉
以恐懼為名──以「厭魅」為起點的三津田信三
【推理評論家】曲辰
「The oldest and strongest emotion of mankind is fear, and the oldest and strongest kind of fear is fear of the unknown.」──H. P. Lovecraft
在大眾小說的市場中,「系列」是一個很重要的存在,站在讀者的立場上,可以再度見到熟悉的人物、也可以預期作者可能的風格與情節走向,造成了一種閱讀上的穩定感,可以很安心的進入小說中而不用擔心會被丟到陌生的環境去;對作者而言,有一個具備足夠讀者量的作品群,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因此,開創系列,便成為大眾小說作家一個很重要的工作──特別是推理小說這種需要讀者相當認同偵探所作所為的文類,更是如此。換句話說,與其將系列小說視為小說的集合,不如說他們猶如一個有機的聚合體,每本書都會影響到另一本書。
這時,作為給讀者第一印象的系列首作,便顯得格外重要了。
而《如厭魅附身之物》便是三津田信三的「刀城言耶」系列給讀者的第一印象。
* 凡你們奉我的名,我必成就。
儘管對台灣讀者而言,本作是三津田信三的第三本作品,但想像一下,作為系列首作,《如厭魅附身之物》到底透露了什麼訊息給日本的讀者,得以造成轟動,進而被探偵小說研究會選入當年的「十大本格推理小說」第三名。
在三津田的這部作品中,他以一種壓抑、綿密、纏繞的聲調,講述一個深山的荒村之中展開的連續殺人案件,其中牽扯到兩個互相鬥爭已久的家系、以及自古流傳的恐怖傳說,任何對日本推理小說稍有認識的人,應該都可以辨認出這個風格背後所隱含的橫溝正史的形象。
日本極為重要的推理小說評論家權田萬治曾經用下面這段話來形容橫溝正史:「在近代化的怒濤侵襲之下,日本不為人所知的地方風土的深層地帶,還殘存有古代封建的遺留制度,近乎崩壞的大家族制、由歷代祖先遺留下來廣大而有著各式機關的老宅院,而在這之中,有著為了財產而展開各種陰狠爭奪的本家、分家的人們」而在他的看法中,橫溝其實是為日本江戶時期就已經存在著的「草双紙1」傳統與推理小說形式謀奪出一條融綜的可能,從而透過這個過程,開創出日本推理小說特出於西洋推理小說而「不可能翻譯」的形式。
而在橫溝筆下,每個山村中的大家族都猶如站在現代化浪潮前的灘頭堡,只要浪花襲來,原本的習俗以及血脈,就必須斷絕(其實即使在都市的也一樣,《惡魔前來吹笛》就是個好例子),所以在橫溝的小說中,謀殺成為一個隱喻,它象徵著現代開化如何無孔不入的鑽入原本鎮守自己堡壘固若金湯的日本傳統價值與倫理,然後從內部徹底摧毀、瓦解它們。這也就是為什麼後來橫溝將他的小說場景多設置在都市內,而非我們以為的山村的原因,當任何抵抗都沒有用的時候,為什麼還要描寫那個過程呢?
從這點來看,三津田描寫的昭和二、三○年代的山村中的家族有些不大一樣,相較於橫溝的堡壘形式,三津田小說中召喚而出的封閉家系則比較接近於凝體,一種曖昧、沒有確切型態的存在,外來者(偵探)永遠是一頭撞上去然後以為自己已經進入裡面了,後來才發現自己始終是在外面徘徊的角色,而當自己打算要離開的時候,一隻腳早已深陷在其中,動彈不得了。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差異,正在於他們書寫這種故事形式的目的截然不同,如果說橫溝想要藉由怪談與推理小說結合來將日式美學置放在推理小說內,三津田從一開始就只是打算打造出一個舞台,然後在這個舞台上搬演他的恐怖劇場而已。對前者而言,荒廢山村是傳統與現代的接軌;對後者而言,則必須要在時空上都遠離當下,才有可能創造出理性無法全面籠罩之境。
只有理性之光照不到的地方,才有恐懼。
* 那時沒有王,人人任意而行。
但對作者或讀者而言,僅僅是遠離這個科學統治一切沒有任何神聖存在可能的當下,是不足以召喚恐懼的,畢竟在這個打開電視就會有滔滔的鮮血流淌出來的時代,任何用文字構築出的恐怖形式,都欠缺了直接震撼讀者感官的力道,費盡心力編織的恐怖書寫,最後可能只是徒勞而已。另一方面,推理小說的入口處即已標示著「理性」兩個字,一個作家如何在宣稱自己寫的是推理小說的同時,還可以將恐怖小說這種純然訴諸於感性的文類引渡進來?
在我的想像中,或許三津田信三為了克服這些質疑,於是他努力追溯了恐怖小說與推理小說的傳統,從而繞過巨大的文類分水嶺,抵達那個還沒有分別的時代,也就是哥德小說的盛世。
以我們現在的眼光來看,哥德小說相當難被定義,除了當時的讀者還不習慣為小說分類這件事之外,它也是多種類型小說的起源,這包括了恐怖小說、羅曼史、推理小說(如果你採用Brian Aldiss的觀點,那還可以把科幻小說給算進來),這種同時具備重層特色的文類,的確可以為恐怖小說與推理小說的結合找到一條出路。
在十八世紀的時候,西方人會借用日記、書信、便條等形式來構成小說的基本形式,那是因為他們還在練習「虛構」,所以仍然需要賦予「虛構」的文字一個實存的形象。而在三津田的小說中,他也借用了這種手法,將真實性放回到小說裡面,靠著敘事者的跳躍,作者將恐怖埋藏在敘事的縫隙中,並勾引出讀者的想像力予以填充。而在這樣召喚恐怖之後,主觀視點的介入則為恐怖小說的形式找到了一條生路,這無涉於作者或讀者相不相信超自然的存在,而是只要敘事者相信,那個恐怖就得以存在。
不過畢竟是首作,在推理小說與恐怖小說的結合上還看得出綁手綁腳的痕跡,與其說結合,不如說在恐怖小說如何逐步滲透進推理小說的層面上,《如厭魅附身之物》則是做了最佳示範。
我們也得以看到,以恐懼為名,推理小說能夠如何的進化。
還好,我們還有三津田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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