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很清楚利瑟爾和劫爾的利用價值。
雙子叫他們晚上再到店裡來。他們人才剛到,立刻又被帶出門,按照她們的要求到服飾店打理衣服、整理頭髮,又好好妝點一番,然後來到了現在。矗立在眼前的是不知哪位貴族的宅邸,一棟豪華絢麗的舞會會場。
「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都是你的錯啊。」
利瑟爾和劫爾的手臂上,分別挽著一位美麗的貓族獸人。
她們柔美的肢體裹著緊身禮服,經過精心打扮的身姿說是傾國美人也不過分。與她們擦肩而過的男人們下意識地被籠絡了視線,一個個像受到花朵吸引的蝴蝶一樣想向她們攀談,又在看到她們身邊的舞伴時回過神來。
一位是氣質比誰都更高貴的男人,一位是強者氣質比誰都強烈的男人,確實最適合當驅趕蒼蠅用的護花使者了。
「你們不喜歡嗎?」
「怎麼會呢。即使只有短短一晚,也能獲得擔任妳們舞伴的殊榮呀。」
這是我的榮幸,利瑟爾微微一笑,聽得摺耳的貓女咯咯笑了。
「我可不高興。」劫爾說。
「哎呀,人家好難過呀。」
「妳根本不這麼想。」
看見劫爾微微蹙起眉頭,立耳的貓女也同樣笑了出來。
她們說,她們是在夜晚的職場收到了這場舞會的邀請。無論提出邀約的是誰,這對雙子但凡不合心意都會直接拒絕,而她們這次之所以同意,除了久違地想全力打扮一番之外沒有其他理由。
她們身穿質料纖薄又有光澤的禮服,閃耀的首飾裝點著禮服本身簡約的設計。比起平時古典的妝容,她們今天化了更華麗的妝,感覺得出她們全身投入在享受身為女性的樂趣。
「就像暗夜中浮現的一彎弦月一樣美。」
「還是不比滿月嗎?」
「但仍然美得教人移不開目光。」
利瑟爾誠實地用盡言詞形容舞伴的美,挽著他手臂的貓女高興地朝上豎起摺耳。
水晶吊燈的光線從宅邸門扉洩漏出來,照得那對耳朵上的耳環閃閃發亮。
「妳們站在一起,光芒肯定燦爛得連周圍的星辰都相形失色吧。」
「嘴真甜,我很喜歡被讚美喲。」
鈴鈴,黑色尾巴上的飾品發出清涼的金屬聲。
利瑟爾並未看向那邊,只是露出微笑。看來在宴會之前,成功給了陰晴不定的她一份好心情。他熟門熟路地替女伴領路,踏入充滿交談聲的空間,宅邸內部光輝燦爛,使人忘記夜晚的黑暗。
鞋跟「叩」地敲在光亮地板上的聲音,使得整個會場的視線匯聚過來。
「還真行……」
看見利瑟爾那一副「紳士做到這樣是理所應當」、堪稱舞伴楷模的舉止,劫爾吃不消似地喃喃說。
「一刀不讚美人家嗎?」
「不要對我有那方面的期待。」
「一句就好了嘛。」
立耳女伴的尾巴開心地晃動。
噹啷、噹啷的音色搔過耳朵,利瑟爾他們那對舞伴投來揶揄般的視線,劫爾蹙起眉頭,低頭看向挽著他手臂的美麗女子。
「我的弦月還真囉嗦。」
「這又不是你自己想的,好狡猾呀。」
簡單說,就是他跟利瑟爾意見相同的意思,也可以說是他嫌麻煩,所以全都丟給了利瑟爾。
不過以劫爾的作風,這已經是不錯的讚美了。或許是明白這一點,立耳貓女沒有因此而不高興,她滿意地偏了偏頭,然後重新面向前方。
在場的貴族都身著燕尾服或禮服,即使當事人沒有這個意圖,這兩對嘉賓仍然席捲了他們的話題。
「那對雙胞胎想必就是……」
「喔,看來今晚的舞會會特別華麗啊。」
「真想和她們打好交情。」
她們是上流階級經常光顧的娼館中最美的花,認識她們的人相當多。
曾經到訪的人帶著親近的眼神,沒造訪過的人則帶著色心看著她們。
「他們是?」
「什麼,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邀請他們共舞會不會顯得很沒教養呢?」
認識利瑟爾和劫爾的人也不少。
知道他們身分的人雖然心想「冒險者為什麼跑到這來」,但兩人完美融入了這個場合,因此也沒有人排斥他們。認識貓族雙子的人甚至露出苦笑,猜到兩個男人一定是被自由奔放的她們拉來的。不過當中也有人不知道利瑟爾他們是冒險者,對於他們站在貴族都無法輕易親近的雙子身邊擺出不善的臉色。
「視線真煩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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