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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哪裡弄錯了。有什麼事情被蒙蔽了──很明顯地,一切都錯亂了。
丈夫找的女人不是自己。可是剛才的廣播明明是呼叫古谷羊子。丈夫古谷征明的妻子、叫作羊子的人,正是自己沒錯。是丈夫請人廣播找古谷羊子來這碰面,她還和丈夫兩人對看、互相微笑,與他並肩而立的也應該是自己才對。可是,現在、此刻卻跑出別的女人。她是古谷羊子?
無法好好冷靜作判斷,也無暇弄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腦筋一片混亂。她只能呆立在原地。狀況在一瞬間爆發,不僅不知道發生何事,自己就像個傻瓜、滑稽地被迫到現場來觀看這一幕,而且還要配合不明就裡地張口微笑。
黑髮女子好像不願暴露身分似的,堅決頑固地背對著她,丈夫、她這七年來面對的這張臉,就這樣一點一點地被黑髮女子引誘、遠離而去。
被兩人扔在後面的她,死命回想那瞬間出現的女人到底是誰,但卻怎樣也想不起來,除了對她那一頭漆黑的頭髮有印象之外,什麼也記不得。對於女人的身材、身高、裝扮甚至衣服顏色等細節,全部毫無印象。只留下黑色的鬈髮、以及宛如已順理成章成為女人名字的「古谷羊子」這名字,成為尋找那女人唯一的線索。
自己還在照鏡子,沒錯,還在照那面自己身體突然一分為二的鏡子。
黑髮女子和丈夫這對奇異的伴侶,隨著人群嘈雜慌亂的腳步離去,消失在週日的人海中。而她有好長一段時間只能佇立原地,腦海中不斷執拗地重複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