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痛過,就不是愛情。
《父後七日》 劉梓潔醞釀10年第一本短篇小說集!
同名作品即將改編拍成電影!
愛,什麼是愛?
不愛何其殘酷。但說到底,都是自願的……
一個不被愛的女人,有著刮刮樂一般沒輸沒贏的性生活。在愛情裡遭遇無數難堪和挫敗後終於發現,那個親愛的小孩,將是絕望中的小小希望……
她23歲時跑到美國當「代理孕母」,33歲時在婦產科大哭,42歲時拿掉一個小孩。一個悽慘的女人,到底有沒有幸福的可能?
葉書留下一籃葡萄柚後就離開了老K,此後,老K開始找各種女人回家過夜,但她們最後還是離開了他,為什麼?因為「搞不定」……
馬修說克萊兒是那種所有男人都會喜歡的女人。但細緻美麗又帶點悲傷的克萊兒,為什麼卻總是敗給了愛情?
本書是才女作家劉梓潔耗費十年心血創作的第一本短篇小說集,十個故事充分展現了她得天獨厚的說故事功力,犀利地直搗我們內心深處的情感核心。每一個故事都有如一齣高潮迭起、令人沉陷其中的電影,深深地引起我們的共鳴。讀到最後,我們才終於明白,這不是小說,而是我們藐小而偉大,難堪而坦蕩,荒謬而美麗的愛情!
各界名人強力推薦
作家甘耀明、作家侯文詠、政大台文所教授陳芳明、作家郭強生、作家蔡逸君、小說家蘇偉貞鄭重推薦(依姓名筆劃序排列)
甘耀明:如果單身女性的賀爾蒙失調,絕對想不到的是她想要生小孩。劉梓潔〈親愛的小孩〉便是這般景觀。當今社會的觀念開明,婚前性行為、同居不是話題,結婚是給肚子裡的孩子法律保障而已。這讓〈親愛的小孩〉裡三十拉警報的肉食女製造新話題了,她到處捕食男體不是為了性愛,是為了繁殖,被採精的男性只有像培養皿上標籤的英文代號,H、L、N,或排隊中的無政府主義搖滾青年與峇里島沙灘男孩們。可是,肉食女的驗孕棒像是沒中的刮刮樂處處被丟棄,看見小孩像看見純淨的神,顯然劉梓潔卯起來認真地想,一個現代女性生育的目的,應該有更深刻意義:求子若渴,是思索「單身女性」或「單親媽媽」得建立在男性的對應位置,還是填滿寂寞,或複製另一個自我,抑或是獲得純粹的新生喜樂?無論是不是答案,都會催促讀者反覆咀嚼〈親愛的小孩〉。
侯文詠:劉梓潔是那種會講故事的天賦型作者。她有種獨特的敘述風格,夾雜著不時跳出來的比喻——俐落、犀利,驚喜連連。讀她的短篇小說像是看底線抽球功力一流的網球選手打球,一拍接著一拍,穩健而有節奏。眼看就要天長地久了,忽然一個反手變化球,在對手措手不及的回應中,上網得分。就這樣,不管題材是不是你的菜,一次又一次吸引你讀完了故事,進入了那個世界。
陳芳明:劉梓潔,屬於二十一世紀台灣女性的聲音。她說故事時,抽掉了太多不必要的交代,而且也略過許多過場的敘述。她說話的語氣代表高度自信,被動、被解釋、被填補意義的女性身份,在她筆下已經一去不復返。她的故事都是一個場景一個場景銜接起來,也是一個鏡頭一個鏡頭不斷移動。女人的故事,或者男女的故事,就從這裡從頭說起。
郭強生:我覺得〈搞不定〉這篇小說是雙向的,一篇小說難得可以照顧到兩個觀點,它雖然在寫老K,但其實是在寫其他女人,我很少看到小說把人物寫得這麼鮮活。為什麼老K搞不定所有女人?因為那些女人都不知道自己要什麼。人物塑造幾乎就像白先勇在勾勒「金大班」一樣,而且它「舊題材新寫」,在愛情小說上,終於看到有一篇在人性諷刺的部分,能寫出〈傾城之戀〉的深度,卻也能跳脫那一套上海海派的調情。問題是很多人學到張愛玲的神髓,卻抓不到她的狠,可是這篇作品卻有那股狠勁。
推薦序
男女故事,從頭說起
【政大台文所教授】陳芳明
劉梓潔完成〈父後七日〉時,已經為台灣散文書寫創造新氣象。她乾脆俐落的字句,不因循俗套的書寫,很快就為台灣文壇宣告新世代的到來。出生於一九八○年的她,無疑是一個起點,在此之前,作家不免背負許多傳統的重擔,即使不談家國,也多少要強調性別。她創造節奏活潑的文字,把一場殯葬送別的過程寫得活靈活現,即使不是節慶,卻描述得熱鬧繽紛。那是眼淚與悲傷的淨化過程,也是懷舊與思念的昇華。不久以後,〈父後七日〉又改編成電影,作者本人也參與編劇並執導。一篇充滿戲劇性的散文,能有如此轉折,正好可以彰顯她想像的能量。它可以縮小成篇幅有限的靜態作品,也可以膨脹成為動人心弦的戲劇故事,證明她握有一支魔術的筆。
戲劇性,原就屬於伸縮自如的概念。當平面想像轉化成立體演出,需要許多藝術的跨越,已經不僅止於文字的操控而已。她寫散文時,本身就隱藏了小說的敘述能力,或者確切的說,在行文之間就具備說故事的慾望。因此,她的文字張力不可小覷。她可以寫散文,更可以是寫小說的料子。她在兩種文體之間的互換,簡直是進出自如。一般散文需要內在邏輯來支撐,在段落與段落之間,多少會保留延伸的軌跡。劉梓潔卻勇於切斷,也勇於跳接,其中有不少懸宕空間需要讀者參與想像。這正是她風格的迷人之處。
《親愛的小孩》是她的第一本小說,最早一篇完成於二○○五年。身為現代都會的女性,已經與上世紀的典範拉開一段距離。到一九八○年代之前,女性被賦予的任務極其複雜,至少要在生命中完成婚姻的任務。在台灣社會解嚴前後,女性扮演的角色更是負有多重任務。她們不僅要衝撞政治體制,也要背叛傳統,甚至連帶必須從事啟蒙運動。到達上世紀末端時,女性小說已經蔚為風氣,卻還是帶著緊繃的情緒。劉梓潔這世代在文壇登場時,看待社會與家國的議題已經非常從容。她所表現出來的自主與自信,無須投入無謂的論戰,也無須經過內心掙扎;凡出現在思考或意念,都可融入小說故事裡。
劉梓潔這位都會女性,似乎有某種程度的戀父情結,父親的意象若有似無,往往在她的愛情與記憶中浮現。不管是糾纏或纏綿,父親影像揮之不去。那好像是生命中的秘密,也是她心靈底層的穩定力量。在乍起乍滅的濫情與戀情裡,父親代表著一種救贖的意義。對父親的眷戀,即使在《父後七日》的散文與電影,就已經發揮得淋漓盡致。父親意象,無論是真實或虛構,都暗示著感情上的某種匱乏與嚮往。父親的在與不在,亦即愛情的完成與未完成,不免也牽動著讀者的情緒。
她的文字很乾淨,從不拖泥帶水,從不耽溺於繁瑣敘述,只要三言兩語就把讀者帶進特定情境裡。對於男女關係的描寫,她抱持疏離與淡漠的態度,縱然觸及性愛場面,她仍然扮演旁觀者的角色。小說集裡的〈搞不定〉,是她說故事的一個範式,乾脆俐落,節奏迅速。一個叫老K的男人,擅長調情。他勾搭女人已經有一段歷史,似乎閱人無數,但在內心深處卻有他苦不堪言的挫敗。換過一個女人又一個女人,彷彿充滿優越感,卻乏善可陳。劉梓潔站在一個比較高的位置,俯視著男人是何等偽善、懦弱、不負責任。這篇小說等於宣告男人主宰社會的時代已經過去,或者精確地說,這樣的小說誕生時,這個世界不再只是由男人來解釋。小說中的男人是主角,但他的言行舉止卻是由女人來操控。作者並不訴諸強烈指控,反而藉由輕快冷靜的文字技巧,徐徐彰顯女性批判的力道。
主題小說〈親愛的小孩〉,完全翻轉男女的位置。有這樣一位都會女性,接近男人是為了生小孩。她主動尋找伴侶,也自主決定是否要傳宗接代,這當然是非常嘲弄,也是非常顛覆的一個議題。當女人主宰感情時,男人只能處在被動或配合的地位,截然不同於過去的那種蠻橫或傲慢。試看她寫的這段文字:
抽煙喝紅酒交男朋友浪跡天涯像一盒隨時都可能被撞翻的爆米花,滿地狼藉與悲涼隨時一觸即發。我自知不是那塊料,無法過了四十歲無夫無子依然美麗自信叱吒職場。如果沒有小孩,我只會蹲在地上一直撿一直撿爆米花而已。
劉梓潔的文字能力在此徹底表現出來,連續二十八個字,毫不中斷寫出想要生小孩的單身女子心境。她一口氣講完,為的是要表達內心的焦慮與飢渴。婚或不婚,是一種抉擇;生或不生,又是另一種抉擇。而這種選擇權,全然掌握在這位都會女子的手上。這已經不是寫小說而已,她要傳達女性的新觀念,新價值與新身體。有些小說可能在乎技巧與藝術,但這篇小說在某種意義上似乎可以視為一種時代宣言。
劉梓潔,屬於二十一世紀台灣女性的聲音。她說故事時,抽掉了太多不必要的交代,而且也略過許多過場的敘述。她說話的語氣代表高度自信,被動、被解釋、被填補意義的女性身份,在她筆下已經一去不復返。她的故事都是一個場景一個場景銜接起來,也是一個鏡頭一個鏡頭不斷移動。女人的故事,或者男女的故事,就從這裡從頭說起。
2013.07.01政大台文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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