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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成英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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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大學化學工程系畢業,曾任環境工程師、電視節目企劃製作、電視電影編劇、勁報出版處處長、大成報創意總監暨總經理。現專事寫作,在各媒體發表小說、散文、書評、影評等。 作品探討都市的現代性演化下尋找身分對位所面臨的侷限與非侷限,以黑色小說的銳利文字和懸疑風格呈現都市景觀蘊含的想像張力。除文字創作外,也涉獵各種其他形式的藝術創作,出版攝影及繪畫作品,並舉辦裝置藝術展。 獲第三屆時報百萬小說獎首獎,文建會選為2000年十大文學人。 作品包括《公主徹夜未眠》、《好女孩不做》、《無伴奏安魂曲》、《恐怖偶像劇》、《似笑那樣遠,如吻這樣近》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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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圍感言】 寫小說勝過一切 ◎成英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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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小說是一件很個人的事情,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想知道自己寫小說的原因為何,我知道我很喜歡創造性的事物,我知道小說世界的迷人對我來說一直有最大的吸引力,我知道小說是一種人類藝術中具有最強大威力且超越時間的東西;可是寫得越久我越明白,我寫小說只是因為我就是想寫。如果寫小說到頭來只是給自己一個人看的(如果那麼悲慘的話),我恐怕也還是會繼續寫下去,因為都走到這步田地啦!寫小說對我來說勝過一切。 雖然是參加比賽,不過寫的時候沒什麼得失心,事實上比平常寫小說還要愉快。和同是寫小說的朋友常聊到寫小說的意義,站在小說這一座聖殿前面,多少世紀下來的小說家建立的美學標竿在那裡,妄想超越的念頭不會讓人寫小說沒有壓力,可是在這種追逐的過程忘卻小說的本質,就本末倒置了,所以這一本小說不是為了什麼原因寫的,只是為了想寫而已。但是無論如何入圍當然是很高興囉!因為還是很希望更多人來看這個故事跟喜歡這個故事。(當然不喜歡也是沒辦法勉強的。^^b) 原先是要寫幫派饒舌音樂的題材,結果變成了神學和格鬥技的故事,不過,這是我很喜歡的一個故事,心裡還有好多情節還沒寫出來,很想可以一直寫下去,所以說不定幫派饒舌還是有機會出現(笑),我也一直很想寫黑手黨家族、游擊隊和驅魔的題材,如果都可以完成就最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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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專訪】 殘忍與華麗──《地獄門》作者成英姝專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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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神與魔的分別,只有絕對的真實 成英姝出生自基督教家庭,幼稚園和初中都念教會學校。 ●樂於在小說中當造物神 《地獄門》中,神父司徒命毅然為好友司徒荒夜頂下殺人罪,從此身陷煉獄,精神與肉體皆受到極大折磨,對於此一關鍵情節的鋪陳,成英姝說:『男主角司徒命會替司徒荒夜頂罪,大概是一種不自覺的模仿吧!模仿基督替人受罪!如果我是命,會不會替人頂罪?我是一個凡夫俗子,才沒那種情懷哩!我不會把自己化為小說中的人物,不過寫小說時,小說中的人物對我來說都很真實,寫一部小說的過程就好像活在小說世界裡一樣。因為裡面的人物感覺都是活生生的,而我又可以操縱他們的生命,這種親密感很有趣。「不好意思,讓你這麼倒楣。」哈哈,有時候都會這樣跟司徒命念念有詞。所以我在小說裡還是當我這個造物神比較好。可是我好喜歡這些人物哩!每個都很喜歡。』 ●格鬥與暴力,殘忍與華麗 《地獄門》中關於暴力、格鬥的描寫,可說既殘忍又華麗,為何成英姝會如此著重這部分的描寫呢? 成英姝接著談到參加皇冠大眾小說獎的原因: (採訪撰文◎辜意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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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審特別推薦】 暴力美學 ◎李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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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一件有趣的事。 評審過程中,《地獄門》當然得到足夠的票進入前五名,但十分賣力的為《地獄門》拉票的,是我和張曼娟。評審團裡相較起來十分弱勢的女性評審(總共十一個評審中僅有的四位女性評審)。 有的男評審甚且十分清楚的表白:並不喜歡這部作品。 我無意過分強調『性別』的差異,對《地獄門》這樣的小說會有的可能不同看法。 但不免想到多年前高行健告訴我的一段趣事:尚未得諾貝爾文學獎,高行健還比較有時間和我們閒聊。他的法文極佳,與大多數中國大陸其他在海外的作家不同,我因而極愛問他關於法國文化界的種種。 高行健說,那陣子法國出了幾個引人注目的女導演,但一個比一個色情而且暴力。說完後還嘆了口氣說:現今女人處理起色情和暴力,看來比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後來我看到像『羅曼史』這樣的電影,瞭解高行健所指。 好啦!回來《地獄門》這部小說。張曼娟和我都稱讚裡面張揚的暴力美學。我也不曾料到如此鉅細靡遺的書寫暴力場景的,會是出自一個女作家手中。 有位男評審甚至說:小說裡的拳擊比賽寫得這麼詳實完備,作者一定是拳擊的個中人。眾評審也大半點頭默認,並心中以為是出自一位男性作者吧! 所以,當評審結束公布作者時,我相信我們大家都有著錯愕。 居然出自一位女作家,而且號稱的都會、美女作家。 多年前高行健的那句話來到心頭:現今女人處理色情和暴力,看來比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的確,《地獄門》裡的暴力,開展了台灣小說首見的大量暴力場景。從毒打、雞姦、輪姦、拳擊比賽、各式殺人,而且大規模、長篇幅的對暴力的動作、聲音、場景、血腥、肉體的反應,作了全面的描寫。 當然殘酷、當然震撼。而有的時候,喜歡這部作品的我,甚至要問:『有必要如此過度的書寫嗎?』 因為過度,其中的暴力方十足彰顯,令人不能忽視、無從妥協,更不容顧左右而言他。以『美學』的基準來看,『量』之後的『質』是否達到藝術的均衡,值得商榷,甚至可能被指控『為暴力而暴力』。 但,對這在台灣文壇首見的嘗試,我還是不忍苛責。那種從簡約中直指暴力的核心形成的美,本來就如同武術的最高境界,得經過淬鍊後方可得。作者如對這方面題材有持續專注,再接再厲,相信更可獲得佳續。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地獄門》裡的人物,不管是對比極大的神職人員司徒命與搖滾歌手司徒荒夜,或監牢裡的雙重性格女/男,或藏身監牢寄情娛樂界的黑社會老大等等,都以著類似漫畫人物極突顯的性格來呈現人物特性,使得整部小說藉此達到一種幾近寓言的層次,有著這一向流行的日本漫畫的『神奇』特質──雖然《地獄門》的人物安排十分無國界。 因而藏在暴力後面的是愛與浪漫,巨大的愛使司徒命願意為司徒荒夜坐黑牢,而荒夜最後為命回來喪命。這強大的暴力結合了潛藏的愛,造成了《地獄門》『神奇』的諸多角色裡展現的奇異的浪漫感動。 暴力、愛與浪漫,誰說《地獄門》不是部台灣堪稱首見的『暴力美學』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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