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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應。露陽台位在門上方端約六、七公尺的高度。我盯著露陽台,懷抱著他的人影會出現的希望。然而,事與願違。不過只是持續的觀察讓我注意到其他事物。例如,我看到露陽台的底部加了木板,。上前一次的造訪時我以為是某種基本的鷹架。我錯了。這些木板釘製的方式和一般並像鷹架不同,通常鷹架的支柱會架成三角狀,。木板抵在牆壁和和露陽台上,但這些木板反而它們像是極尖的木樁,。總之,佈滿整個露陽台佈滿這樣的營建,呈現把陽台變成一個手工製作的刺猬造型。風呼呼吹襲著,於是我聽到像是碰到破銅爛鐵互相碰撞一樣的聲響。燈塔最接近地面的部分掛滿了以粗大的釘子固定的區域,充斥著繩索,繩索被以粗大的釘子固定在牆壁上。繩上面則掛滿了空罐子,而且是成雙成對的方式。吹來的風使得罐子之間互相敲擊,不時碰撞並且牆壁碰撞,產生了彷彿垂掛在母牛頸上的鈴鐺的音效。還有更讓人匪夷所思的細節:石頭與石頭間的接縫處,排滿了釘子,而且釘子尖的部位還朝外。除了釘子,還有破碎的玻璃,無窮無盡的碎玻璃。在陽光照射之下,玻璃閃耀出藍與紅的色澤光芒。再往高一點,就沒有玻璃及釘子,就不存在了。那樣兒的高度可讓以允許一個人攀爬中等高度的梯子到達。牆壁的石頭縫隙由臨時替代的泥灰黏起來,擁有和古印加帝國的城牆一樣的堅固性,連嬰兒的指甲也伸不進去。
我繞了燈塔一圈,整棟個建築都受到全由這種類荒謬的細節來保護。我又回到門那裡時,看到露陽台上的巴提斯‧卡佛。他手持著拿著一把雙管獵槍瞄準著我。儘管嚇了一跳,但一開始是驚慌失措的,我是不會讓自己受到恐嚇的。
-「『嗨!巴提斯,您還記得我嗎?」』我說。「『我想和您談談。不論如何管怎樣,我們都是鄰居。奇妙的鄰居關係,您不覺得嗎?」』
-「『如果您靠近一步,我就開槍。」』
我的經驗告訴我,當一個人想要殺死另一個人時,是不會放話威脅的。而當他威脅對方時,其實並是不想殺人。
-「『有理性一點,巴提斯。」』我仍堅持。「『說用個誠摯客氣的說法字眼……」』
他沒有回答,還是從露陽台以槍牢牢地瞄準著我。
-「『您的合約是到什麼時候?」』我只為試著找些話題了講些什麼而開口。「『您很快就會等到接替的人嗎?」』
『走開,否則不然我會就殺人。」』
* * *
之後所剩的時間就沒有什麼什麼事了。我整理好了房子。一股奇妙的情緒湧上心頭。我咬著下唇,直到流血為止。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半是沉酒醉,半是清醒;半是悲傷,半是快樂。我點燃壁爐,。然後抽起菸,把菸蒂丟到火中裏頭。有無數詩人描寫對祖國的思念。我從來不知道如何怎麼去欣賞詩歌的美學。我認為痛苦是在語言之前的狀態;因此,任何這方面的努力描述都是白費力氣。而我早已沒有祖國了。
當黑夜降臨時,憂傷的愁緒被咀嚼品嘗。在世界的盡頭,黑夜是不會被宣告的,而而是由突如其來的襲擊所取代。一ㄧ個令人驚嚇的信息:半昏暗的住所突然乍現光亮,一道白色的光芒照耀進、來,然後隨即消失。原來是燈塔的光芒。巴提斯開啟了燈塔的燈,聚光點旋轉著散佈光芒的旋轉;於是每隔一段時間,光亮從我的窗戶照了進來。我無法理解為何燈光直接對準了我照射。這意味著燈光的角度很低,就如此,對遠方航行在比較遙遠的船隻不具並沒有引導的作用了。
多麼孤僻的人!我心想。我可以換個想法這樣認為,例如:他來這座個島嶼是為了尋找孤獨。然而,以這樣的情況來說,他安排對孤獨的方式運作著實與眾在是迥然不同。從我的觀點來看,真正的孤獨是內在的,因此我不會排斥所以不並排除與巧遇的鄰居們進行做友善的接觸。與此相反地,巴提斯採取對待他人的方式就如同對痲瘋病人一樣。不論怎樣,當時我對巴提斯的怪異行徑並並不太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