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吠過一聲的狗【全新版】

James Herriot's Dog Stories

  • 作者:吉米.哈利
  • 譯者:吳安蘭
  • 出版社:皇冠文化出版有限公司
  • 出版日期:2010/06/11

  • 定價:300元
  • 優惠價:79237
  • 優惠期限:2025/12/31止

  • ISBN:978-957-33-2677-9
  • 系列:動物醫生吉米.哈利作品
  • 規格:平裝/400頁/16.5x21.5cm/普通級/黑白印刷
  • 分類:英國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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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狗兒們拴在柵欄旁等著輪到自己上場。幾乎有七十隻狗,這是一列可愛的隊伍。狗兒們搖著尾巴,流露著友善的表情。與會的狗兒大都互不相識,可是少有爭執打鬥。牠們天性服從,性情平和。

我和海倫朝維爾金走去。他離比賽場約三十碼,靠在車邊,那是最好的位置。吉普綁在汽車的保險槓旁,維爾金太太一隻手搭在她丈夫的肩上,吉普就挨在她的腳下。

海倫走去和維爾金太太說話,我轉而對她丈夫說:「維爾金先生,今天你也要帶狗比賽嗎?」

「不,這一次我只是來看看。這兒有很多隻狗我認識。」

我在他身邊站了一陣子,望著與賽者的一舉一動。我前面就是柵欄,裁判就站在起標點的旁邊。

我在那兒站了十分鐘,維爾金突然抬起手,指著要我看。

「瞧!看是誰?」

葛樂禮和威普正不疾不徐地跑向終標點。吉普突然坐直了身子。牠歪著頭,耳朵一隻豎著一隻倒著變得更加明顯。牠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看到牠的兄弟,也是牠的玩伴──威普。看來,牠仍然記得牠。看得出牠非常有興趣注意地看著。裁判搖搖白色的手帕,遠處角落有三隻羊被放了出來,吉普這時緩緩的站了起來。

葛樂禮先生打了一個手勢,威普加快跑步,沿著場子周圍快跑。當牠接近羊群時,牠蹲踞著身子,人和狗合作無間。維爾金先生一直說,威普將來很有可能奪魁。

口哨一響,威普就開始趕羊,牠迅速俐落把羊趕到柵欄邊,只要不出差錯,顯然奪標在望,這個階段是需要很高的技巧的。威普蜿蜒而行,朝著羊群靠近。當牠比其他的狗先一步把羊趕到柵欄時,葛樂禮先生隨後關上門。他轉身對威普快樂地歡呼:「幹得好極了!」這隻狗很快地跳躍著搖著尾巴。

就在這時候,吉普已經站得直直,密切注意著威普的一舉一動。牠抬起頭,發出聲音,吠了起來。

「汪!」

吉普一叫,我們全都驚訝地看著牠。

「你可聽到了?」維爾金太太驚喜得透不過氣來。

「哇!」她丈夫張大了嘴,望著他的狗。

吉普並沒有察覺到牠做了什麼不尋常的事,牠只高興竟然能和牠兄弟重逢。沒一會兒,兩隻狗已經快樂地玩在一起了,就像過去一樣。

我想,維爾金的想法一定和我一樣,以為吉普從此就會吠叫,像其他的狗一樣。可是事實並非如此。

六年後,我到農場,進屋取熱水。維爾金太太把水桶遞給我,看了看吉普。牠正躺在廚房的窗子外面曬太陽。

「你在這兒啊!」她對狗說道。

我笑了。「從那天以後,牠可曾吠叫過?」

維爾金太太搖搖頭。「不,牠沒有,一聲也沒有。我等了很久,可是我知道牠再也不會叫了。」

「也罷,反正這也不重要。我再也忘不了那預賽的下午。」我說。

「我也是。」她又望望吉普,回憶往事的眼神好溫柔。「可憐的老傢伙!八年了,才叫過一聲。」

動物的行為雖然很有意思,可是難以解釋,我真不知道這是怎麼發生的。若非目睹整個事情,我將難以置信。很多孩子看了我的書,寫信給我,這則故事特別激發孩子們的想像力,適合年輕的讀者。

*

一根雪茄

我看看備忘錄,記著該去的地方。看到一行──狄恩先生的老狗病了。

這位狄恩先生住在貧民窟,那一帶的景況就和狄更斯筆下的街區相彷彿。城市老舊的一角,在破舊的住宅間,有狹小的通道。通道上方房舍相比鄰,從外面看只像個拱道。在這凹凸不平小路兩旁的狹小房舍,竟然沒有兩棟是相同的。一戶人家和對面的窗子中間,只隔著八呎的圓石子路。

房子前的粗石路縫裡,竟然掙出花草來,長著金盞花和蔊草,形成了狹狹長長的一條花園。盡頭那棟房子,已經沒人住,窗戶釘上木板條,看來隨時都會塌下來。

我按地址,到了三號那一家,這棟房子陳腐老舊,看來也支持不了多久。

我敲敲門,門板的木頭都腐蝕了,而且還搖搖晃晃的。旁邊的牆壁也搖搖欲墜,水泥都龜裂了。

應門的是一個矮小的老人,白髮蒼蒼。他的面容愁苦,皺紋滿佈,可是眼神卻非常快樂。穿著一件打滿補靪的上衣和褲子,腳上趿著一雙拖鞋。

「我來看你的狗。」我說道。

老人一聽就露出微笑。

「噢,先生,真高興你來了。」他說,「我真為我的老朋友擔憂。請進來。」

他領我走進那間狹小的客廳。

「先生,我現在單身一人,妻子早幾年前死了,她生前最愛這隻老狗。」

這屋子裡,到處都看得到貧窮的景況。地上的油氈破了,火爐那兒也有一股陰濕的霉味。壁紙有好幾處都剝落了,潮濕了好幾塊。老人一個人用餐,桌上放了一點醃肉,一些炸馬鈴薯,還有一杯茶;一副生活孤苦的蕭條景況。

牆角的毯子上,躺著一隻雜種的拉布拉多老狗,就是我的病患了。這隻狗年輕的時候,也該是身強力壯的。現在牠老了,眼睛上也蒙了一層白色的薄膜。牠安靜地躺在那兒,對我並無敵意。

「狄恩先生,就是這隻狗嗎?」我問。

「是的,牠快十四歲了。身體一向強壯,可是最近幾週,卻完全不行了。老鮑比一直是隻很好的狗,這輩子從來沒咬過任何人,孩子們怎麼逗牠都可以,現在,牠是我唯一的朋友──希望你能快快讓牠痊癒。」

「狄恩先生,牠現在還吃不吃東西?」

「也許牙齦不好,牠完全不吃了。我吃飯的時候,牠總是依偎在我身邊,把頭枕在我的膝上,可是,牠現在甚至也無法這麼做了,只能躺在這兒。」

我看著那隻狗,心中不祥的感覺越來越擴大。牠腹部膨脹肥大,看得出那兒很痛苦不適,眼睛流露出憂鬱的神色。

當牠的主人說話時,牠搖了兩下尾巴,在毯子上「啪!啪」了兩下。我伸出手,小心地按著那隻狗的腹部。「請翻過來給我看看。」我說著把牠翻過來,那隻狗順從地讓我翻過來,只是嗚咽了一下,我一下子就看出病徵來了。

我輕輕地按,雖然牠已經瘦得皮包骨了,可是我仍能感到硬硬的、波狀的一塊。我一邊尋思,一邊撫摸著那隻老狗的頭,要如何說出口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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