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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在我的吉他樂府走錯方向時幫了我的忙,」威爾考斯說:「他是個天才。從你見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會挑戰你的思考模式。你可以說他的方法是旁門左道,但效果奇佳。他讓我從不一樣的角度來思考我的經營方式。在他的啟發下,我找到了自己獨一無二的特質。」
「那麼,價碼如何?」我問:「他是那種身價上億、得花大筆銀兩才見得到的顧問嗎?」
威爾考斯微笑地搖搖頭。
「他名叫喬治‧邁爾斯,」威爾考斯繼續說。「但他會要你用他的職業名稱呼他,我暫且保密。」
威爾考斯給了我邁爾斯的電話號碼,叫我跟他約時間見面。
「他是做什麼的?」我問。「是顧問?前執行長?還是成功的企業家?」
「他是魔術師」他回答,「而他就是我的公司今年能成長百分之二十八的原因之一。」
哦,魔術師啊,我想。「他會揮揮他的小魔杖,讓我們的收益倍增嗎?」我問。
威爾考斯耐心聽完,回說他完全了解我的疑問。他坦承,不久之前他也面臨過類似的危機,不知如何讓吉他樂府擺脫不景氣。一個企業家朋友建議他去見喬治‧邁爾斯。一聽到邁爾斯是魔術師,他以為整件事純屬玩笑,但現在,他以人格擔保。
「我只能告訴你,那會永遠改變你經營企業的方式。企業需要源源不絕的行銷新構想方能成長,而你就將學到如何不斷創造新構想。公司需要幫助員工掙脫那些陳腔濫調:『那做不到、那太貴了、我沒時間做。』企業必須學會如何以競爭對手想不到的方式來應用技術。企業必須不斷重新學習接觸顧客、刺激顧客反應的基本原則。為求生存,企業必須學習改變思考模式。」
我的疑慮未消,威爾考斯也感覺到了。「這樣吧,」他說,「我對喬治很有信心,所以我會給你一張支票支付你第一次見他的費用。如果你沒有任何收穫,就給喬治那張支票。如果你採用了他所說的,就請你自個兒付學費。不過,支票你先留著,如果你覺得花錢上那堂課不值得,就拿那張支票抵用吧。」
後來我才知道,當時威爾考斯其實是透過給我選擇及掌控權來應用「第二課」:「建立信任──讓觀眾成為節目的一部分。」
我興高采烈地回辦公室,開始想像事情沒有我想得那麼糟,我只是反應過度,只要稍作休息便能扭轉頹勢。搭電梯的時候,照到鏡子,才發現其實我是在害怕,而且不知如何讓我的團隊分擔我的恐懼。
如你所見,我的個人經歷和威斯特公司的歷史已牢牢綁在一起,宛如連體嬰。我原本不打算接掌家族企業,在賓州蘭開斯特的富蘭克林馬歇爾學院唸書時,我開始攻讀心理學,計畫上研究所,然後成為臨床心理醫生。我喜愛那個領域,醉心於人們的行為模式和動機。結果,我並不醉心於再花八年待在學術領域,我打算以後再來拿那個學位。
我在學校的研究訓練我依據經驗思考,但我在做菜和在歐洲騎自行車時完全背離這個原則(我從來沒照食譜做菜,在歐洲也自己設計路線)。我爸認為這種自相矛盾的思考方式適合繼承家業──這需要對美食和旅遊的熱情,以及一顆事業頭腦。一看到我在猶豫要不要繼續攻讀學位,他便展開行動,吸收我進入威斯特公司。
他是對的。我從兩歲就開始吃塗橄欖油的麵包,十歲時祖父教我用嗅覺和觸覺測試乳酪輪的技巧:檢查外皮、切開再聞一次、嚐嚐看、拿根烙鐵、拔起塞子做最後的測試。上高中前我就可以叫出七種蘑菇的名稱。我有做生意的DNA,家人常開玩笑說我的血型是「特純」(extra-virgin)。就算婚後也一樣。
於是我搬進「新家」:熟悉的威斯特公司辦公室,它位於紐約市蘇活區,藏身在曼哈頓零售勝地一棟建於一八五九年的五層樓樓房的閣樓中,面積約一千八百坪。是我祖父在人們還在養馬、拿馬鞭的年代搬進來的。我父親連同幾個合夥人,在這棟樓房建了近百年後把它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