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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但是有時候我去與他討論再畫一幅盾徽,好裝飾他家的煙囟、他妻子的馬車門,或是禮拜堂的彩繪玻璃時──人家都說勒.維斯家族的盾徽和馬糞一樣不稀奇──他卻會突然停下來,搖頭蹙眉說:『我不需要這個,我不應該把心思放在這種尋常事情上。你走吧!』於是我心懷愧疚地離開,好像讓他注意到馬車的裝飾是我的錯,而明明是他自個兒把我找去的。
我去過福爾街的房子六、七次,那房子並不起眼,即使周圍有大片田地,房子看起來也像是在城中央。房間都是窄長形,牆壁陰暗,馬房距離太近──屋裡永遠有股馬味。靠花錢躋身宮廷的人就是住這種房子──氣派十足,可惜位置欠佳。尚.勒.維斯或許還以為求官有成,才蒙賜這麼一個住處,殊不知宮裡的人都在背後笑他。他應該住在王上和聖母院附近,而不是城牆外聖日耳曼德佩旁邊的一片沼澤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