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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海洋
幾年以前,我偶然間在加州一家小唱片行的試聽架上,透過耳機,聽到一個扣人心弦的聲音。這女人的歌喉,並不清脆婉轉,而是渾厚而悠揚,我完全聽不懂她在唱什麼,卻覺得那歌聲好像在對我的靈魂傾訴著一些心事。
唱歌的女人,叫做賽莎莉亞.艾佛拉,她生在遙遠遙遠的西非洲,一個叫做維德角的小小島國。
我怎麼形容,也傳達不出賽莎莉亞嗓音中一種莫名的魔力,令人身心安泰,似乎一切都豁然開朗了。炎炎夏日裡,賽莎莉亞唱的歌,有種鎮靜的作用,她的聲音十分母性,豁達又包容,像一陣和風,從遠遠的海洋,穿越重重熱浪,拂過身旁,讓原本覺得燠熱煩躁的我,感到平靜而安心。
不知道這是否和她生長的環境有關?離北回歸線不遠的維德角,是一個緯度比台灣南邊一點,面積則比台灣小了很多的亞熱帶島國。一如非洲其他的國家,這個在大西洋海面上的小國,也逃脫不了曾被西方國家染指、殖民的歷史宿命,維德角至今的官方語言,仍是葡萄牙語。
地理位置和歷史淵源,自然會影響到維德角的鄉土文化,包括音樂。那兒的民俗歌曲,因而結合加勒比海的韻律、葡萄牙『法多』(Fado)歌謠風格以及西非的節奏,充分反映了島國多元的文化特質。
賽莎莉亞演唱的曲子,就呈現這樣多姿多彩的風貌,明朗中帶有一絲絲哀傷,奔放中似乎總有種說不出的洞悉與諒解。在我聽來,這些歌曲早就超越了文化和實質的國界,正是道道地地的『世界音樂』。我的意思是,她的歌屬於『全世界』:不管生在哪個國家、長在哪個文化的人聽了,都可能會像我一樣,儘管看翻譯歌詞就聽不懂她在唱什麼,仍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只要是海洋調性的食物,都很配如亞熱帶島嶼般溫暖的賽莎莉亞,比如用檸檬和荽調味、烹飪手法亦中亦西的煎草蝦,所有材料都產自暖和的地區。蒜頭、橄欖油和檸檬汁,令這道夏日菜餚略帶葡萄牙風味,爽口的蝦子則是寬闊大海賜給人的寶藏。
我聽著賽莎莉亞磁性的聲音,很快地把烹調手法簡單的煎蝦做好上桌,配上烤得脆脆的法國棍子麵包,啜飲一口清涼的白葡萄酒,炎夏似乎不再難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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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檬香菜煎蝦
材料:
四粒蒜頭、十六隻草蝦、二大匙略切過的香菜、二大匙半特級橄欖油、二大匙檸檬汁、鹽和胡椒
作法:
1 蒜頭剝皮切片,草蝦剝殼去沙腸但保留頭尾,香菜稍微切切,勿切太碎太小。
2 在平底鍋中燒油至八成熱,加蒜片中火煎至金黃且香但勿使焦,蝦子也入鍋煎,淋一大匙檸檬汁,待一面煎至金黃時,翻面再煎,此時撒鹽和胡椒,至兩面都煎好,淋另一匙檸檬汁,撒香菜後立刻起鍋。
‧維德角女歌手賽莎莉亞.艾佛拉的專輯:『維德角』(Cabo Ver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