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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也只看到花。屍體呢?』坂出說完後,犬坊很快回答:『被偷走了。』
我們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異口同聲的發出『啊』的一聲,震撼了整間休息室。阿通的小孩雖然不懂,但也學大人發出叫聲,鑑識人員聽到我們發出的聲音,也立即轉過頭來看看我們,但又立刻繼續工作。
『有人打破那個玻璃,撬開那扇門,將三具屍體從棺木中偷走。』犬坊的聲音裡聽得出他受到嚴重的驚嚇,我們也有相同的感覺。『這些黑色的東西是鋁粉,是採集指紋用的,因為留金的屍體已經放了很長一段時間,本來是不想讓客人看的,但是現在屍體不見了,連葬禮都無法舉行。』犬坊一男說完後,我們全都一臉茫然,不發一語。
『為什麼屍體又會被偷走呢?』坂出雙手抱胸說著,但是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我已經厭倦這樣懷著疑問、絞盡腦汁思考的行為了,這個事件我是打從心底感到不解。
『但是,屍體可以這麼容易就偷走嗎?』坂出說。
他的臉上有著憤怒,還寫著『別再鬧了!』的情緒。我可以體會他的心情。
『不,這裡的確有盲點。』坂出說著。『在這種深山裡,不只是昨晚,警察平常根本沒有戒備,可能只有管理員一家人住在這附近吧!門雖然有鎖,但是鎖很小,只要在半夜打破玻璃,就可以輕輕鬆鬆將鎖打開。因為我們完全沒想到屍體又會被偷……但是,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偷屍體呢?兇手到底是什麼意思?』他說完後,又陷入了沉思。
『這已經是屍體第二次被偷了。』我說。
『嗯,是啊!』
『第一次是將屍體加以破壞後再分解,然後丟棄在河川和雞舍中。這次可能也是這樣打算吧!』我說。
『或許是吧!』守屋回應。
『那兇手為什麼要這樣做?』
『或許,兇手的目的是要再次丟棄屍體。』守屋說:『兇手偷走屍體後,加以損毀再丟棄,應該是想要表達些什麼吧?』
『丟棄是指?』坂出問守屋。
『就是在屍體的額頭上寫字,然後將屍體分割……』守屋邊思考邊說。
『那他是想要表達某些東西嗎?』
『是的,他或許是想告訴我們他丟棄的地點,也可能是告訴我們他用什麼方法丟棄,我在想,兇手應該是想要告訴我們什麼吧。』守屋說。
『那他到底是要告訴我們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要好好想一想。』
『也就是說……』犬坊育子開口說:『菱川幸子的頭被放在木筏上,然後丟棄在橘暗渠,是兇手為了傳達某些訊息給我們嗎?』
『可能是吧!』守屋說。
『放在木筏上的人頭,在額頭上被寫了「7」,然後丟棄在橘暗渠或葦川,再將身體棄置在法仙寺的雞舍,種種事情,是因為兇手想傳達訊息給我們嗎?』坂出再次簡單扼要的說。
『是的。』
『那到底是要表達什麼呢?』育子問。
『嗯,請等一下,如果兇手想告訴我們什麼,應該不用以這麼拐彎抹角的方式吧!直接把想說的話寫在紙上,送到龍臥亭不就好了嗎?』坂出說。
『一般人應該會這樣做,但兇手可能沒辦法吧!他之所以不這樣做,可能是因為不想讓人找到任何線索,也就是說,兇手有他不能這樣做的理由。』守屋說。
『原來如此。』坂出點點頭。『那理由是什麼呢?兇手不會寫字?不想讓別人認出筆跡?還是因為有人認識他的筆跡,所以他無法寫信給我們?只要一寫信,就會暴露身分,所以……』
『但是,即使如此,不是有種方法,是將報紙或雜誌上的字剪下來拼貼成一封信的嗎?』里美說。
『對啊。但我總覺得他不是因為這個理由,而是另有其他理由的。』
『我不覺得他是想說些什麼。』育子說。
所有的人不再說話,等著育子繼續說下去,但是她露出沉思的表情,並沒有再說一句話。
『如果不是想表達什麼的話,那是為什麼呢?』犬坊一男代替大家問了這個問題,但他的妻子仍然繼續思考著,好半天沒有回答。不久之後,她才小聲的說:『我也不知道。』
『無論如何,將屍體偷走是非常麻煩的一件事,兇手刻意這樣做,並不是普通的執著。』我說。
『是啊,是很麻煩。』坂出也說:『但我還是完全不了解兇手的意圖。』
我們也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