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試閱
4
翌日十五日是成人節（一九九九年之前均以一月十五日為成人節，二○○○年起，改為一月的第二個星期一），放假，再下一天是星期天，因此是牛越他們由衷期待的連休，但現在氣氛實在不能放假。
赤渡家也一樣，今年的結婚紀念日完全變了調。和他們比起來，假日出勤根本不算什麼。
牛越在腦海中整理高木昨天的說明。既然如此，殺人手法應該是以海水溺斃不會錯了。而作案地點是河川的出海口，這樣判斷應該也十分可信。
再來就是兩側性屍斑。背部與腹部都有屍斑，代表赤渡的屍體一度靜置六小時以上，而在不到十五小時之內，又被翻過來。因此兇手便是處於能夠做這麼的環境之中，抑或是非這麼做不可的環境之中。然而，這樣的條件實際上對勾勒兇手模樣有多少幫助，還有疑問。對牛越而言，案子仍在五里雲霧之中。
這天上午的會議，又得到了更多的情報。但雖說是會議，這天與會的也只有牛越和佐竹，以及主任三人而已。
隨著消息越來越多，便了解到札幌能做的事其極有限，因此「赤渡雄造行李箱分屍案專案小組」才成立僅僅一天，事實上便已呈現解散狀態。
兩名刑警都感覺得出，主任對於是否要從札幌派刑警到東京和水戶十分猶豫。但是，主任似乎對於身為地方警察自認不如人，認為這種大案子中央的人調查起來比較得心應手的想法，在他心中似乎逐漸定案。
南邊頻頻傳來報告。牛越也認為沒有必要特地前往。而接這些電話，主要是佐竹的工作。
「已經確實知道赤渡七日與八日與哪些人物見面了。」佐竹說。
「一月七日，與中村染一郎、廣岡徹、藤木敬士這三人見面。已經獲得這三人證實。」
但牛越和主任對七日的事都不感興趣。
「而最重要的八日……」
「嗯，三個人都見了嗎？」主任問。
「不，沒有，只見了兩人。見了芝木、八木這兩人，在見川津之前就失蹤了。」
「呣。」
「八日這天，赤渡約好和芝木朝雄、八木治、川津光太郎這三人見面。然後和這位八木……」
「見面的順序就和你說的一樣嗎？」
「是的，依序是芝木、八木、川津。和芝木是早上十點約在上野車站內，然後稍微吃點東西，兩人便在上野森林和美術館這一帶逛。然後赤渡也約芝木一起去找八木，但他之後有事不能去，赤渡便單獨前往銀座一家賣小鍋飯的餐廳『鳥月』。赤渡和八木就約在這家餐廳見面。赤渡大約十二點半到，八木已經先到在等了。然後兩人用餐，再一起走到有樂町附近一家叫『邁阿密』的咖啡店。在這裡喝了咖啡之後，八木治便在這家咖啡店前和赤渡分手。再來赤渡就沒有消息了。」
「時間是幾點？兩人分手的時間。」牛越著急地問。
「下午快三點的時候，據說是五分鐘前左右。」
「兩點五十五分？時間滿晚的，那麼可能是利根川出線了。」
「什麼？」
「等一下再說。」
「赤渡當時說了什麼？分手的時候。」
「說接下來要到位於品川大井町的川津光太郎家。據說還帶了伴手禮。」
「應該是打算搭省線去吧？」
「省線是指？」
「國鐵啦。」
「是的，應該是打算搭山手線前往。因為『邁阿密』就在山手線有樂町站附近。」
「那結果怎麼樣？當時赤渡的情形如何？八木怎麼說？有會就這樣銷聲匿跡的感覺嗎？」
「關於這一點，非常令人意外，依照八木的說法，赤渡的樣子完全沒有特異之處，他是這麼說的。從頭到尾都很平靜愉快，在『邁阿密』前分手的時候也一樣，態度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