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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想看,該怎麼辦呢?報警也是一個方法,不過,這一點也不有趣,畢竟我也不想被那些低能的警察追根究柢的詢問啊。不然,通知你們各所屬的聯盟會怎麼樣?他們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選手們居然當起小偷,要是他們知道了,那面子要往哪裡擺呢?丹羽、日浦,你們所屬協會的委員長年紀都大了,很有可能心臟病發作喔!」
「這樣做的話,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嗎? 」
有介說:「他們會追問,為什麼我們要潛入這棟房子。調查起真正原因的話,對你來說應該也很麻煩吧!」
「不過,你們會說出真相嗎?」
男子帶著笑意,說:「你們的成就都是用軀體換來的,我看得出來你們不會這麼輕易地捨棄這一切。」
「就算我們不說,真相遲早會大白。聽說各機關單位已經有動作了。」
「妳說的,應該是前陣子小笠原自殺的事情嘛!」
男子的臉面向翔子皺了皺眉,說:「那個男人太懦弱了。他的身體、心靈都太過軟弱,是我失算。」
「他才是正常的。」
「我都說他很懦弱了,而且更沒想到他會自殺。你們也很驚訝吧?所以才會決定潛入這裡。」
「那你就乾脆一點把資料還給我們吧!」
潤也向前踏出一步,男子也隨即用手裡的槍瞄準他。
「我剛剛應該說過了。這裡全部的一切都是我的紀念碑,我是不可能給你們的。」
「如果調查單位到這裡來強制搜查,那你打算怎麼辦?」
有介一說完,男人恍然大悟似地連連點頭:
「所以你們擔心的是這個?」
「你也會擔心吧?」
「我?」
男人靠上了牆壁,但仍沒有卸下武裝,說:「我不一樣。應該說,我已經不一樣了。」
「什麼不一樣?」
「我想差不多是我表彰自己功績的時候了。對於把我視為異類的人,也該讓你們覺悟了。」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造成什麼後果?」
「多少會受到譴責吧!但僅止於此。我不像你們擁有獎牌和名譽,這一切對我而言並不會有什麼損失。」
「原來是這麼回事。」
潤也表情扭曲,瞪著男子說:「你從一開始就打算這樣做對吧?你打算找一個適合的時機,全盤托出?所以你才會利用我們。」
「說『利用』就太難聽了,你們不也作一場好夢嗎?喂!別亂動,安生。你這樣逼我,就算我手裡拿著槍也會緊張啊。」
矮小的男子用言語壓制了拓馬的行動。看來剛剛那一瞬間,拓馬打算趁機猛撲上去。
「好了,聊天時間結束,該請你們出去了。」
矮小的男子晃了晃手上的槍,用下巴指著門的方向。翔子最先出去,接著是拓馬,然後有介、潤也逐一步出房間。
門前方是可以俯瞰一樓大廳的迴廊。天花板上垂吊著一盞巨大的美術燈。出了門,立刻可以看到右邊的樓梯。
「兩手交叉放在頭後面,慢慢走下去。」
在矮小男子的命令之下,四人下了樓梯,男子尾隨在後。有介張望著客廳全貌。也許是屋主喜歡古董,這些家具都充滿古典風情。除了有一個高約兩公尺的鐘擺式大時鐘,中央還有個暖爐。牆壁上則掛著幾幅裱了框,有模有樣的畫。
整體看來,這個客廳與剛剛看到的書房氣氛迥然不同。
「好。在這裡別動。」
這個男人說完後,走近一個看來頗有年代的燈桌。打開有金屬裝飾的抽屜,從裡面取出膠帶。
「佐倉,用這個把妳的同伴的手捆起來。別鬆掉,捆緊點。」
膠帶滾到了翔子腳邊。她猶豫了一下,終於妥協,拿起了地上的膠帶。
「把他們雙手繞到背後,捆住手腕。還有,也幫我把安生的腳踝捆上。雖然不想這樣做,但不先把重坦克壓制住的話,我會有點擔心啊!」
遵照男子的指示,翔子用膠帶纏繞同伴們的手腕。但有介知道,翔子的膠帶並沒有纏緊,只是,膠帶重複纏繞了好幾圈,手腕幾乎動彈不得。
矮小的男子在一旁監視,一邊拿起無線電話。
「這麼晚了還打電話啊?」
潤也口氣強硬地說。男人揚起眉毛,說:
「三更半夜才更有緊張感啊。這樣各協會的大老,應該不會覺得只是惡作劇了吧?那麼就從健身中心開始吧!安生兄,這是你的地方喔!」
大概是記得電話號碼,男子不用看便單手開始撥打電話。
這時,雙手雙腳都被膠帶捆住而勉強站立的拓馬輕聲說:
「大家往後退一步。」
有介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拓馬面不改色地重複了一次:「往後退。」
有介於是照做,潤也與翔子也往後退。正在撥電話的男子發現苗頭不對,抬頭看著他們。
「你們在做什麼?」
正當他這麼說的同時,拓馬轉動自己高大的身軀,突然放低重心。蹲穩之後,扭動背後的手抓住地毯的一角,一鼓作氣往前拉。瞬間,地毯上的立燈倒塌,書桌也劇烈地移位。男子因為失去平衡,跌了個四腳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