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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來了!趁男子還沒站起來,有介用全身衝撞,男子再次倒下。同時,潤也也採取行動,看見男子手上的槍在慌亂中掉落,就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它踢開,再狠狠地對那男子踹上一腳。
但就在這個時候,潤也皺起眉頭蹲坐下來。
「潤也!」
有介大叫,但他自己隨後也從背部受到猛烈衝擊,強烈的麻痺感讓他全身無力。矮小男子立刻站起身。
「全部不准動!」
男子喊著。他手上握著黑色小小的器械。有介知道,那是電擊棒,利用電擊威嚇對方的一種工具。看來是男子事先暗藏在長袍口袋裡的。
「果然不能大意,畢竟你們也不是普通的角色啊。話說回來,把安生的腳捆住是對的。」
拓馬因趁勢拉扯地毯倒臥在地無法站起來,憎惡地睨視著男子。
男人擦拭了一下嘴角後,隨手拿起燈桌上的銅製鳥型文鎮,往剛站起來的潤也頭部痛毆,潤也哀號一聲後再度倒地。接著有介的肩膀也慘遭一擊,他痛得叫不出聲。
這時候,「把東西放下。」
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翔子兩手持槍站著。
矮小的男子一時顯得神色緊張,但又馬上恢復鄙視的笑容,說:
「這可不是玩具。趕快還給我。」
「沒聽到嗎?把東西放下。」
翔子歇斯底里地吼著。矮小的男子只扔下手中的文鎮,但右手依然握著電擊棒,一邊伸出左手,一邊向她靠近。
「妳應該沒開過槍吧!看妳這樣的姿勢,到時候子彈不知道會飛到哪裡去,搞不好還會打到妳的同伴喔!」
「不要過來,再過來我要開槍了。」
有介看得出來,翔子持槍的手一直在發抖。男子或許也看穿了她沒有辦法扣下扳機,繼續朝翔子步步逼近。
「好了,孩子,乖乖把槍交出來吧。」
男子的手伸到手槍前面。翔子無法開槍,只是全身僵在那裡。
「不要給他!」
拓馬喊道。男子充滿憎惡的眼神瞪著拓馬,有介伺機站起來,瞄準男子的腳,以滑壘的姿勢展開攻擊。
男子被撂倒在地後,電擊棒掉了出來;他試圖撿起時,有介又由下往上將他的手踢開。有介的腳尖還穩穩地踢中了他的下顎,男子整個人向後仰,嘴角流出血水。
「混蛋。」
男子面目猙獰地向翔子逼近。
「不要過來!」
「把槍交出來。」
就在男子蠻橫地搶奪手槍時,響起了刺耳的槍聲。
男子的身體像跳舞般在原地旋轉了一圈之後倒地,肩膀滲出鮮血。
子彈不偏不倚地打中了男子。翔子比之前顫抖得更厲害。
男子壓住被子彈射中的肩膀站起身,面露兇光,再度向她襲擊。翔子閉上眼睛,再度開槍。槍口冒出火花,男子的身體再度往後拋去。
子彈命中了男子胸口。
男子微微抽搐了幾下,便一動也不動。
緊接著是數秒鐘的沉默與空白,只聽得見凌亂的喘息聲。有介不知道那聲音來自誰的口中,或許是自己發出的聲音。
「啊……啊……」
翔子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手中的槍滑落,整個人當場跌坐在地,臉色如石膏般慘白。
「翔子,把膠帶拆掉。」
拓馬用冷靜的口吻說道:「快啊,翔子!」
她微微地動了動顫抖的頭,像上了發條的人偶般,僵硬地站起來;膝蓋也不聽使喚,走起路來踉踉蹌蹌。
也許連手指都變得很遲鈍,她花了不少時間才取下拓馬的膠帶。解開了拓馬的膠帶後,翔子像是用盡所有的精力似地一動也不動,只是呆坐在原地。因此有介和潤也的膠帶是拓馬解開的。
這時,潤也恢復意識,問:
「發生什麼事了?」
對於這個問題沒有人做出回應,但看著倒地的男子與翔子的樣子,他似乎也察覺到了,沒再進一步追問下去。
「總之。」有介打破沉默說道:「總之,先做該做的事吧!屍體的事之後再想辦法。」
「我也認為這樣比較好。」
拓馬也同意,「總之,先完成來這裡的目的。」
「好吧!那就回二樓去。」
潤也率先上樓,被毆的地方還隱隱作痛,邊按住後腦,邊扭著脖子。拓馬也跟在他後面上樓。
有介回頭看著翔子。她依然坐在地上,尚未脫離失神狀態。
「走吧!」
有介把手伸向翔子。翔子盯著有介的手看了許久,好不容易才有辦法捉住,然後像是發燒的病人一般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我……殺人了……」
「別想了,這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