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試閱
兩樁案件都沒有目擊證人,殺害她們的犯人仍然逍遙法外。
媒體把這兩件慘案稱為連環殺人奇案,至今仍議論紛紛。
「我很喜歡看有關這個案件的報導呢!」
「為什麼?」
「因為案件很奇特啊!」森野淡淡地說。
其實我也是出於同樣的心理而非常關心這案件的報導,因此,我明白森野想表達的意思。
殺人、碎屍,世上真的有人這麼做,而且真的有人成了犧牲品。
我和森野對這種陰暗的事情特別感興趣,還喜歡蒐集一些悲慘、恐怖,聽後讓人魂不附體的奇聞軼事。
儘管沒有直接說出口,我倆卻能憑著一種默契,彼此感覺到對方皆擁有這不可思議的癖好。
或許,一般人不禁會對這種事情皺起眉頭,但我倆的感覺的確異於常人。因此,當我們談論世界各地的刑具、執行死刑的種種方法時,總是把交談的聲音壓得很低。
我合上筆記本,抬頭一看,森野正望著窗外。我知道,此刻她一定在想像中西香澄的各個部位被排列在地板上的情景。
「這本筆記本是在哪裡撿到的?」
聽我這麼一問,她就娓娓道來拾獲筆記本的經過。
昨天傍晚,森野坐在一家她經常光顧的咖啡館裡。這家咖啡館的老闆沉默寡言,店內光線昏暗,環境幽靜。
她一邊喝著老闆為她煮的咖啡,一邊翻看《世界殘酷物語》。
忽然,她聽到了雨聲,往窗外一看,原來下起了暴雨。
森野看到一些正準備離開的客人們回到座位。或許他們想在咖啡館裡多坐一會兒,等暴雨停止後才離開。
這時,除了她以外,咖啡館內共有五個客人。
森野站起來往洗手間去,走了幾步,覺得腳底的感覺怪怪的,往下一看,原來她不小心踩到黑色木地板上一本不知是誰掉落的筆記本。於是,她撿起筆記本,放進了自己的口袋,絲毫沒有尋找失主歸還筆記本的意思。
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顧客的人數沒變,他們正在窗前觀賞雨中的景致。
只要看看外出歸來的老闆的衣服,就可知道外面暴雨的厲害程度。才一會兒工夫,他全身都濕透了。
森野又重新開始看書,彷彿已把筆記本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暴雨停後,外面又是陽光燦爛。
有幾個客人已經離開座位,消失在窗外的人流之中。
夏日的陽光很快就把路面曬乾了。
森野是在回家之後才想起口袋裡的筆記本,在家裡開始閱讀本子裡的內容。
「我去了兩趟洗手間。第一次去的時候,地上還沒有筆記本。後來下起了暴雨,店內的顧客人數也沒有變化。當我第二次去洗手間的時候,筆記本出現在地上了,犯人那時應該就在咖啡館裡。犯人一定是住在附近的人!」
說著,她在胸前緊握拳頭。
兩具屍體的發現地點,距離我們住的鎮只有兩、三個小時的車程,當然不能否定犯人就住在這個鎮上的可能性。
可是,這件事感覺似乎不大真實。
這個案件,今後也許會一直流傳下去。雖然至今尚未破案,但我覺得這事件的詭譎程度絕對符合所謂的奇人異事。現在全國對這一案件議論紛紛,連小學生也非常關心各種後續的報導,整個案情已經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了 。
很難想像這個犯人就住在我們附近。
「這本筆記本可能是根據媒體的報導,再加上自己的想像編造出來的吧!」
「你不妨繼續讀下去。」
森野說話的神情就像在推銷某種商品似的。
八月五日
將一個叫水口奈奈美的女孩叫上了車。
在S山附近的蕎麥麵館認識的。
S山南邊的樹林裡有一座神社。
領著女孩進了樹林。
……
在密林深處,筆記本的主人將刀捅進了這個叫水口奈奈美的女孩的腹部。
根據筆記本裡的記述,她的身體被肢解了。筆記本詳細記述了她雙眼被挖出時的情景,以及她子宮的顏色。
之後,水口奈奈美就被遺棄在樹林深處。
「你以前聽過水口奈奈美這個名字嗎?」
森野問道。我搖了搖頭。
目前還沒有關於發現水口奈奈美屍體的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