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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有告訴我,我的海豚為什麼會服從你。」沈魚說。
這時于緹也下班了。
「這是我們新來的動物醫生。」沈魚說:「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翁信良,妳呢?」
「我叫沈魚,這是緹緹,她是高空跳水的。」
「我剛才看過。」
「我們打算吃飯,你來不來?」沈魚問翁信良。
「好,去哪裡?」
「去赤柱好不好?」沈魚說。
他們剛好趕及在夕陽下山前來到赤柱。
「亡命跳水員中,我還沒有見過中國女子。」翁信良說。
「緹緹的爺爺和父母都是雜技員,她膽子大。她不是公園的雇員,她是跳水隊的雇員,她每年只有一半時間留在香港表演。」沈魚說。
「我習慣了四海為家。」緹緹說。
沈魚連續打了三個噴嚏。
「妳沒什麼吧?」翁信良問她。
「我有鼻敏感,常常浸在池水裡,沒辦法。」沈魚說。
「妳為什麼會當起海豚訓練員呢?」
「我喜歡海豚,又喜歡游泳,順理成章吧。你為什麼會做獸醫?」
「我小時候養了一條狗,我爸爸死了,後來,媽媽也死了,我的狗還沒有死,一直陪了我十四年,然後,有一天,牠患病了,終於離開我,我哭得很厲害。本來打算當牙醫的我突然改變了主意,想當獸醫。」
第二天早上,沈魚對著海豚吹著相同的一段旋律,可是海豚並沒有乖乖地向她搖尾。
「不是這樣,還差一點點。」翁信良提著藥箱出現。
「翠絲怎麼樣?」翁信良問沈魚。
「你看!」
翠絲跟力克在水裡翻騰,牠看來已經痊癒了。
「海豚有沒有愛情?」沈魚問翁信良。
「沒有人知道。」
「我認為有。你聽聽,牠們的叫聲跟平常不一樣,很溫柔。牠們的動作都是一致的。力克對翠絲特別好。本來是米高先愛上翠絲的。」
「米高是另一頭雄性海豚?」
沈魚點頭,指指水池裡一條孤獨的樽鼻海豚:「但力克打敗了米高,在動物世界裡的愛情,是強者取勝的。」
「人類也是。」翁信良感慨地說。
「不。太剛強的人會失敗,弱者不需努力便贏得一切。」
「動物對愛情並不忠心,海豚也不例外。」
「忠心也許是不必要的。」沈魚說:「男人有隨便擇偶的傾向,他們對性伴侶並不苛求,賣淫是全球各地男性也需求甚殷的一種服務。」
「我沒有試過。」翁信良說。
沈魚噗哧一聲笑了:「為什麼不試試看?」
「我從來沒有想過。妳不介意妳男朋友召妓的嗎?」
「如果我是男人,我也會試一次。」
「我曾經陪朋友去召妓,他有心臟病,怕會暈倒,要求我在附近等他。」
「結果他有沒有心臟病發?」
「沒有。那一次,我在街上等了兩小時。」
「你女朋友沒有罵你?」
「我那時沒有女朋友。」
「現在呢?」
「現在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