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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都遲了這麼久,幹嘛還要我走來走去,直接出來見面就好嘛。半波嘟囔著,感覺有錢人不易相處,但雙腳還是誠實的走進了房間裡。
王思鐸跟李若蘭面面相覷,女管家看著半波消失的背影說:「真是一個古怪的人,這種人能幫到什麼忙了?」
「誰知道,不過無論是怎樣的人,要是他只會招搖撞騙,我會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半波摸黑走進房間,就馬上明白過來了;原以為與大廳相連的房間是間會客室,但進去後才發現這裡放滿儀器,明明是大白天卻因關上的窗簾而變得昏暗。那叫王展的人就躺在病床上,旁邊站著一個女看護。
原來王展已是個臥床不起的老人,他這才猛然憶起之前有在新聞上見過他,但相比以前在電視上的模樣,現在的他明顯憔悴且顯老。王展是城中的富豪,王氏集團也屹立超過四十年,業務種類繁多,但主要做的是物流生意。創立集團的王展是於前年中風以致行動不便,加上數年前女兒的事件,他已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面,難怪半波一時間對他沒有印象。
「素素,你先出去吧。」王展跟旁邊的女生說,後者點了點頭就離開了房間,她經過半波時,有刻意跟半波對視,他感覺這女看護跟某人很像。
「半波先生對吧?請坐。」王展示意半波可以坐在床旁的椅子上。他按吩咐坐下,讓王展可以看到自己。雖然躺著的委託人老態畢現,但精神尚算不錯。
「抱歉要你久等了。」
「沒關係。」
「王先生邀請我來,是有什麼可以幫到你?不管怎樣的委託我都可以,員工忠誠、保險詐騙、抓姦跟蹤,甚至婚前伴侶檢查都沒有問題。」
對,尤其是捉姦,半波對這非常有自信。
「這些都是你平常在做的?」
「主要都是這些,我們偵探社麻雀雖小,但你要啥內臟我都有的。」半波自信滿滿的說。
「內臟?」
「心肝脾肺腎呀,五臟,五臟俱全。」
「哦。」王展明顯不懂半波的幽默,「那兇案那些你會查嗎?」
「兇殺案?」半波雙眼圓睜地看著那人,「死了人那種?找兇手嗎?」
「是的。」
「那不是員警做的嗎?那些是員警才做的吧。」
「一般情況都是員警做沒錯,但也會有不能讓員警做的時候。」
「這……」半波擤了擤鼻子,面露難色,王展居然叫自己查殺人兇手?難不成是想他去查他女兒的死?但不是已經死了有五年嗎?而且當年警察都抓到了人不是嗎?
「兇殺案這種我真沒什麼經驗,這裡治安還好的,加上很少人找私人偵探查兇殺事件。雖然我名義上是偵探,但你要知道,這個偵探跟小說裡的偵探不是同一種人。」半波失笑,「但如果你真的想我替你查,我也可以試試看,你想……」
「沒關係,我其實是想你替我尋人。」王展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他。
「尋人?所以不是兇殺案了?」
「暫時不是。」
暫時?半波不理解這意思,但知道是尋人,當場鬆一口氣。
「你要我尋什麼人呢?」
王展注視著病床旁櫃子上的一張照片,是他與一位年輕女生的合照,那應該就是他死去的女兒了吧。
「找我兒子。」
「誒?兒子?」照片中那個不是獨生女嗎?半波疑惑地托著腮,王展見他也盯著那張合照,否定道:「不,不是我女兒奈奈,是另一個兒子。」
「噢,原來如此。」半波用訝異的眼神看著王展,原來是想找私生子。
「是我跟別的女人生的兒子,名字叫趙名韋。」
不姓王,想必是跟了母親的姓。
「請問這個私生……我指叫名韋的兒子多大了?什麼時候失蹤的?」
「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半波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他雙手撐著腰,眉頭皺得像把彎刀,「失蹤了這麼久啊,現在才想尋人嗎?」
「嚴格來說我沒有見過他,也不能算是失蹤人口,我只是想找到他而已。」
原來王展他沒曾見過這兒子,怪不得相隔了這麼久遠,這可能是他最近才得知有這兒子的事實,不然也不會現在才提出要找尋從沒見過的血脈。那代表趙名韋如今應該二十歲吧,但這算不上什麼獨特的線索。
「這兩年我嘗試叫人用不同的方法找過,都進死衚衕裡。是最近知道半波先生你的大名,才想要拜託你。」
「哪裡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