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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才本來想問鷗外什麼呢?當然是「金髮碧眼的婦人」了。然而她無法像所想的那般說出口,在叫住他之後便語塞。
(回憶之地是什麼意思?鷗外先生和那個人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回憶?)
芽衣沒有勇氣毫不膽怯地干涉此事,只是輕輕搖頭並抬起頭來。
「那個……我剛剛見到音二郎先生和鏡花先生,據說是多虧了鷗外先生幫他們說情,他們很快就被釋放了!」
「……川上他們來過嗎?」鷗外再度面向芽衣,雙手交臂。
「是的,那個……也請讓我道謝吧!非常感謝鷗外先生幫助了音二郎先生他們。」
「我並沒有特別做些什麼哦。本來我也一度以為會演變成什麼嚴重的大事,不過只要上面一聲令下事情就解決了。來自俄羅斯的主客也訓斥了他的隨從們,請警察方從寬處置,畢竟所謂的酒席,無論何時何地都算是兩國的治外法權呢。」
俄羅斯主客是指皇太子吧?沒想到皇太子會親自去調解那些血氣方剛的隨從們,不讓事情擴大。
「再說警察也不能把那麼多藝妓們長時間留在拘留所。比起那個更應該注意的是泉的周遭狀況,他是年輕一輩之中特別有為的作家,妖邏課的人們也在盯著他,心想他是否輕易就會創造出『化物神』呢……竟然把這樣的他也爽快釋放,我實在不太理解。」
鷗外不解地自言自語後,輕聲吐了一口氣,看著芽衣。
「川上還有什麼其他事嗎?」
「咦?」
「他被釋放後馬上就來找妳,應該是有什麼要事吧?」
「不……與其說是要事,我想他只是為了讓我安心才來見我的。」
那些被抓的藝妓們也都是芽衣的熟面孔,她再次感謝音二郎被釋放後第一個來向她報告的體貼。
「……」
然而鷗外卻一臉無法認同的模樣,等芽衣繼續說下去。他靠在牆壁上,雙手交臂,拋出直勾勾的眼神。
「鷗外先生?」
「川上不是來接妳的嗎?」
他問了。不,比起詢問,那口吻比較像是指責。
「他不是來試探妳有沒有要搬去置屋的嗎?」
「不、不是的!他真的只是來露露臉而已!」
芽衣慌忙否認。鷗外的聲音雖然像平常一樣沉穩柔和,卻投射出彷彿看透內心深處的視線,讓她不明所以地焦躁。明明也沒做什麼內疚的事情,這樣的舉動反而讓她看起來更加可疑。
兩人再度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