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們甘願放棄自由?:洞悉人性弱點的極權心理學

De psychologie van totalitarisme

  • 作者:馬蒂亞斯.戴斯梅 Mattias Desmet
  • 譯者:洪世民
  • 出版社:平安文化有限公司
  • 出版日期:2025/04/14

  • 定價:420元
  • 優惠價:79332
  • 優惠期限:2025/12/31止

  • ISBN:978-626-7650-26-4
  • 系列:我思
  • 規格:平裝/304頁/14.8x21cm/普通級/黑白印刷
  • 分類: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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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極權基於人性,它離你我其實很近。

失控的「民主」隨時可能變成「極權」,全在我們一念之間。

一個你我都無法逃避的社會議題,一本所有人都應該閱讀的書!


極權,是一種集體催眠,

它會摧毀你的道德意識,

抹除你的批判性思考,

多數人根本不會注意到,我們正逐漸走向極權……

政府為什麼對「造謠」這麼畏懼?

如果不是媒體的渲染,新冠肺炎疫情可以「少死掉」很多人?

就算是最荒謬的想法,只要有一群人一起相信,它就可能成真?

恐懼和攻擊,是「團結眾人」最好的方式?

為什麼有些人會寧可相信誇張的陰謀論,也不相信顯而易見的事實?


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地球上的許多人,仍然處於極權政府的控制之下,生活在民主化社會的我們,依舊面臨著極權主義的威脅。我們常常感到納悶,為何獨裁者會透過民主選舉產生?人們為何會甘願放棄自由,為自己綁上枷鎖?難道都沒有人發現不對勁,試圖反抗嗎?

在資訊傳播發達的年代,我們的身邊充滿草率錯誤、立場偏頗的言論、氾濫的錯假訊息,讓我們對於事實的真相真偽難辨。當真假之間的界線變得模糊,「虛構但說得通的謊言」就會輕易跨越道德底線。

本書作者透過集體心理學理論,深度探究極權的成因。看完這本書,我們將學會如何在人群中保持清醒,不再陷入集體的恐懼和焦慮之中,極權主義根植於人性,或許永遠沒有消滅的可能,但只要多增加一個清醒的人,人性的冬日終將退去,比現在更好的未來,依舊值得期待。


各界名人強力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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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馬蒂亞斯.戴斯梅 Mattias Desmet
公認全球首屈一指、將「集體重塑理論」應用於COVID-19疫情的專家。
他是比利時根特大學心理學及教育科學系臨床心理學教授,也是執業的精神分析心理治療師。
他的著作獲媒體廣泛討論,包括在Podcast節目《喬.羅根親身經歷》(The Joe Rogan Experience)及《富比士》、《紐約郵報》、《福斯新聞》、Salon.com和其他數百個媒體。他受訪的影片也獲得全球數百萬人觀看。
已出版的著作包括《追求心理學的客觀性》(The Pursuit of Objectivity in Psychology)和《拉岡的主體性邏輯》(Lacan’s Logic of Subjectivity: A Walk on the Graph of Desire)等。亦著有百餘篇經同儕審核的學術論文。
二○一八年獲精神分析心理治療學會(Association for Psychoanalytic Psychotherapy)頒發實證精神分析個案研究獎,二○一九年榮獲荷蘭心理治療學會的維姆.崔斯伯格獎(Wim Trijsburg Prize)。
目錄

引言

第一部分
科學與它的心理效應

一、科學與意識形態
二、科學與其實際應用
三、人工社會
四、(不)可測的宇宙
五、馬首是瞻

第二部分
集體重塑與極權主義

六、群眾的崛起
七、群眾的領導人
八、陰謀與意識形態

第三部分
機械論世界觀之外

九、死的宇宙 vs 活的宇宙
十、物質與精神
十一、科學與真話

致謝

序/推薦

導讀
極權無需暴君?當平凡的人走向盲從與壓迫

【中央研究院人文社會科學研究中心副研究員】陳嘉銘

二十世紀最具代表性的極權主義政權有兩個,一個是史達林統治下的蘇聯,另一個是希特勒的納粹德國。根據知名德裔美國哲學家漢娜.鄂蘭(Hannah Arendt)在《極權主義的起源》中的經典研究,極權主義與傳統的獨裁統治或暴政有所不同。獨裁或暴君統治仰賴從上到下的階層體制統治。這些階層需要穩定性,穩定的體制會對統治者的權力形成一定制約。但是在極權統治下,所有權力集中於領袖一人身上。極權主義透過層層重疊且競爭的政府機構,使統治結構保持流動性,確保領袖的意志隨時變動,無所不在。
另一方面,極權主義和法西斯主義也不同,法西斯菁英的主要目標是掌控國家權力,透過國家機器與軍事暴力來維持統治。相較起來,極權主義透過意識形態與恐怖機制,使人民主動認同其統治,從而在思想與行為上達成全面支配。
一言以蔽之,極權主義的特徵是:只要符合極權意識形態的邏輯,領袖的命令可以隨時變動,而「群眾」(the masses)則全心服從,毫不猶豫地犧牲個人利益,因為他們的身分與存在感完全建立在服從之上。關鍵問題是:為何「群眾」會從內心深處接受領袖(或體制)的支配,並熱切地服從?
本書作者馬蒂亞斯.戴斯梅(Mattias Desmet)在經歷新冠肺炎疫情後,認為現代社會在某些情境下展現出極權主義的特徵。疫情期間,技術官員在缺乏明確科學共識的情況下,頻繁調整與擴大防疫管制措施。儘管這些措施的效果存在爭議,人們仍然積極服從,甚至自願放棄部分權利。
戴斯梅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疫情下的人群在心理機制上,可能與極權體制下的「群眾」具有相似之處。戴斯梅是一位臨床心理學教授,同時也是一名執業心理分析師。他在這本書中探討了過去極權主義研究較少涉及的「群眾心理機制」。
鄂蘭有一個著名的觀察:極權主義統治的群眾因為社會聯繫被破壞,失去了家庭、朋友與舊識,成為孤立無援的個體,彷彿一顆顆互不相連的原子。極權主義運動要求成員絕對且永恆的忠誠。這種忠誠來自於這些社會聯繫被破壞的個人,他們因孤立而更依賴極權運動提供的歸屬感與意義。
極權主義運動的核心在於意識形態,它不僅塑造了群眾的世界觀,也賦予其行動的正當性。無論是希特勒還是史達林,他們的意識形態都宣稱自己代表著歷史的必然進程,最終將涵蓋全人類。為了實現意識形態所構建的歷史使命,這些原子化個人不僅忠實扮演被規訓的角色,甚至隨時準備犧牲自己。
戴斯梅十分同意,原子化與孤立化的「群眾」是極權主義的溫床,並進一步提出獨特的「群眾形成」理論。他的解釋包含三個環節:
第一,十八世紀歐洲啟蒙運動後,古典力學奠定了機械世界觀,並逐漸成為現代社會的主流信念。機械世界觀假設,我們可以客觀且準確地測量世界的運作,並以物理定律加以解釋。它讓人們相信,我們可以透過操縱物質世界來實現理想社會。未來只要獲得完美的知識並掌握先進技術,人類將能徹底改善社會。因此,技術官僚應該以數字與科學來治理社會。
戴斯梅對機械世界觀的批評有三點。第一,機械世界觀忽略了人性與生命意義,將一切還原為基本粒子的物理運動。第二,隨著機械技術的進步,人類與自然的關係逐漸疏離,個人與社會的聯繫也日益薄弱,最終導致人類成為原子化的個體。第三,量子力學與混沌理論的發展證實了測量結果會受到觀察者的影響,顯示完全客觀的量測並非總是可能。此外,科學界中層出不窮的研究舞弊案例,也動搖了人們對可複製性與絕對客觀性的信任。
第二、從發展心理學的觀點,嬰兒從出生開始,就對母親的訊息感到極度不確定,試圖理解「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媽媽關注我?」當她第一次在鏡子中透過母親的指認認出自己,她感到無比興奮,因為她確認了自己的存在與母親的渴望緊密相連。接下來,嬰兒透過語言試圖掌握規則,想知道自己必須成為怎樣的人,才能在父母眼中獲得愛與認可。然而,語言本質上的不確定性,使她的努力充滿挫折,進而陷入恐懼與不安。這時候,她可能發展出三種不同的適應方式:第一,成為自戀者;第二,透過不斷尋求更多規則,來確保自己與他者的關係;第三,接受語言的不確定性,透過詩歌重新探索世界與自我,並與他者建立一種以詩意共鳴為基礎的關係。
戴斯梅運用這一發展心理學理論來解釋疫情下的群眾心理。在機械世界觀之下,人們相信可以透過準確且客觀的語言來理解並控制疫情。然而,許多疫情研究者坦承,數據本身難以避免誤差,並且受到多種變數的影響。語言與規則的不確定性帶來恐懼與不安,使人們發展出自戀傾向,或是不斷追求更多的管制措施,以試圖解決先前管制所帶來的新問題。
第三、群眾的形成機制。這些原子化、孤立的個人,因缺乏社會聯繫而感到生命失去意義,內心充滿不安與恐懼。在疫情期間,他們透過與「敵人」奮戰、團結一致,獲得一種和社會連結的陶醉感受。無論防疫措施的合理性如何,它都發揮了一種儀式性功能,以維持群體的凝聚力。群眾的形成過程與凝視蠟燭所引發的催眠狀態相似。高度暗示性的敘事使人們的注意力僅集中於「病毒、受難者和防疫措施」,而其他重要議題,如經濟衰退、防疫措施的附加傷害、對隱私權與民主權利的侵犯、集體健康與免疫力的惡化,則被忽視或邊緣化。群眾如同陷入催眠狀態,不僅完全忽略自身利益,也無法容忍任何異見者。
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間,不同意防疫措施的人們往往感到窒息,因為支持者的意見高度一致,對異議者的批評與排擠極為激烈。防疫措施確實忽視了許多未受群眾關注的傷害。戴斯梅將這些支持者群體與極權主義下的群眾加以對比。他提供了一種宏大的解釋敘事,涵蓋近代物理學、混沌理論、精神分析理論與當代科學界的爭議,同時試圖解析當代社會的諸多病態現象,使其論述頗具吸引力。
鄂蘭對原子化群眾的解釋,主要基於德國一戰後的歷史社會背景,以及史達林對社會結構的全面瓦解。因此,我們不容易將極權主義與自身的日常生活聯繫起來,因為當代社會與當年德國及蘇聯的歷史條件和社會環境有顯著差異。然而,戴斯梅對群眾的解釋不依賴歷史分析,而是轉而依據啟蒙世界觀與發展心理學。因此,他認為,即便極權體制缺乏強勢的領袖與吸引人的意識形態,極權主義的威脅仍可能存在於我們的社會之中。
即便我們不完全認同他對極權主義的類比,他所揭示的現象——疫情中的群眾願意徹底不顧私利、集體從眾、不容異己、忽略其他重要議題——確實令人憂心。

內容試閱
引言
我要寫一本探討極權主義的書──這個想法在二○一七年十一月四日第一次浮現。或者說是那天第一次出現在我的科學日記本裡:我在那本筆記本草草記下所有可能會對往後文章或寫書有用的東西。
當時,我人在法國阿登、一對朋友擁有的一間小木屋作客。一大清早,當旭日照亮周圍的樹林,我會打開日記,寫下前一晚冒出來的念頭。也許是自然環境的平靜安詳讓我比平常更敏感,但在那個星期一早晨,我突然極其明顯、強烈地感覺到,一種新的極權主義已經播下種子,使社會結構變得僵硬。
早在二○一七年,這個現象就不容否認了:政府對私生活的掌控正急遽增強。我們的隱私權正受到侵蝕(特別是九一一之後)、非主流的聲音受到愈來愈嚴格的審查和壓抑(特別是氣候辯論的脈絡)、維安部隊發動侵入行動的次數大幅增加等等。
而這些事態發展的背後不只有政府而已。「覺醒」(woke)文化的迅速崛起,和日益蓬勃的氣候運動,都醞釀出要求建立新型態、超嚴格政府的呼聲──且呼聲來自民眾本身。恐怖分子、氣候變遷、「直男」、乃至後來的病毒,都被認為太過危險、無法以舊有方式對付了。用科技對人口進行「跟蹤及追蹤」已愈來愈為民眾接受,甚至被認為勢在必行。
德國猶太裔哲學家漢娜.鄂蘭(Hannah Arendt) 洞悉的反烏托邦世界已隱約出現在社會的地平線:新極權主義已然崛起,而這種極權不再以諸如史達林(Joseph Stalin)或希特勒(Adolf Hitler)等浮誇的「群眾領袖」為首,而是由愚鈍的政府官員和技術官僚領軍。
那個十一月早上,我草擬了一本書的藍圖。我打算在書中探討極權主義的心理根源。當時我想知道:二十世紀前半,極權主義為何會化為一種國家形式崛起?還有:極權國家和以往的古典獨裁政府有什麼差別?而我認識到,這個差異的本質在心理學範疇內。
獨裁政府是以一種原始心理機制為基礎,也就是運用獨裁政體的嚴酷潛能,在人民之間營造恐懼的氛圍。反觀極權主義則根源於「集體重塑」(mass formation)這種隱伏的心理過程。唯有徹底分析這個過程,我們才能了解「極權化」的人口會有哪些驚人的行為,包括個人過分願意為了集體(即群眾)的團結犧牲個人利益、極度不容忍不一樣的聲音,以及明顯容易受到偽科學的思想灌輸和政治宣傳影響。
集體重塑基本上是一種群體催眠,會破壞個人的道德自我意識,剝奪個人批判性思考的能力。這個過程本質是隱伏的,民眾會在毫無戒心下淪入魔掌。套用哈拉瑞(Yuval Noah Harari) 的說法:多數人甚至不會注意到政府正轉向極權。我們通常把極權主義和勞改營、集中營和滅絕營連在一起,但這些只是一個漫長過程令人眼花撩亂的最後階段罷了。


在我第一次寫下那些筆記後,有愈來愈多和極權主義有關的東西出現在我的日記本裡。它們紡成愈來愈長的線,有條不紊地連結我關注的其他學術領域。例如極權主義的……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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